羅娟有些急切的說著。

十幾年前的事她到現在都曆曆在目,一個小女孩,在自己母親上班離開後,要忍受著整個老宅人的擠兌。

她確實動了惻隱之心,所以對時南也特別上心,後來她也確實被時誌強辭退了。

可是最終讓她遠走他鄉的,不是時誌強的逼迫,而是源於自己內心的恐懼和糾結……

她記得,那個雨夜,時誌強和謝秀琴浸慢涼意的對話和看著時青蘭車子行駛起來後的瘋狂的眼眸,這讓她覺得脊背發寒,很長時間內,她都沒辦法直視雨夜……

而她此番來這的理由,就是為了揭穿這一切,羅娟在心裏給自己順了順氣,又繼續說道。

“我也可以證明,十幾年前時青蘭不是死於交通事故,而是時誌強和謝秀琴謀殺,他們把時青蘭車上的刹車線路剪斷了,然後偽裝成了交通事故,逃脫了處罰。”

“那證人,你有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我偷聽到的。”

而時誌強的律師在聽到羅娟的話後想掌握了什麼把柄一樣,有些得意的說道。

“如果按照原告證人的意思,如果我方當事人真的打算謀殺時青蘭,按常理來講,他們最先做的,就是要把傭人都支開,越少人在時家越好,那為什麼你卻恰好出現在了時家,又恰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這說的過去嗎?”律師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是在做偽證,你那天根本沒有出現在時家。”

“不……不是,”羅娟有些慌亂的回應道。

席下的時南一幹人都緊張到了一定地步,除了趙凡置身事外,時南和秦易都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庭上的動向。

“我方證人,你仔細想一下,隻要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好。”

鄭柏年淡定的撫慰道,羅娟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然後又開口說道。

“我之前說過,我不是時家傭人,我是時青蘭小姐請來的,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時青蘭小姐說我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所以才讓我在時家老宅待了一天。後來,小姐有事處理,孩子沒人照顧,她不放心,臨走前給我打了個電話,所以我就半夜起床,去看小小姐了……

所以我沒有說謊,我也沒有做偽證。

我起床後本來打算去照顧小小姐睡覺,但是卻在經過客廳的時候看見了時誌強和謝秀琴兩人在門口徘徊,嘴裏還說著,時青蘭的車到底動沒動過手腳之類的,我聽著話題不對勁,所以我就偷聽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了剛才我說的那些,刹車失靈,偽裝成車禍等等……”

羅娟說完後,時青蘭和謝秀琴的臉色都變了,他們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那天晚上,差不多所有的傭人都被遣散了,老宅裏空曠的很,所以時誌強就大膽把謝秀琴接了過來,藏在了家裏。

等時青蘭因公事離開後,他們又不放心時青蘭會不會開車離開,所以他們就都雙雙起床,站在門口,直到親眼看著時青蘭啟動車輛他們才離開……

而且他們那時候嘴裏說的就是羅娟複述的這些,如此說來,羅娟那天真的恰好在老宅,而且聽到了他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