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易卻又開啟了另一個話題,“時南,審判落入低穀的時候,鄭柏年曾經播放了一段視頻,你還記得嗎?要不是這個我們也無法勝訴,可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壓根不知道有那個東西,你信嗎?”

時南直接愣住了,如果這些和秦易都沒有關係,那會是誰做的?顧淩軒那日疲憊的樣子突然撞入時南的腦海,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如果說顧淩軒出差根本不是因為公務,而是因為她呢?

時南突然間想起了喬戈的話,他說,顧淩軒此行是去見一個人的,他們輾轉兩個國家才找到那個人,他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應該就是羅娟。

羅娟為了避免惹禍上身,早早的就避開了顧淩軒,去了別的國家,而顧淩軒依舊沒有放棄。

後來喬戈又說,顧淩軒又去了另一個國家進行談判,和羅娟一樣,那群人也不想找麻煩,所以才叫談判,顧淩軒在勸說他們作證。

所以說,顧淩軒輾轉三個國家,勞心費力的都是為了自己。

可是怎麼可能呢?時南怔然。

而秦易看著時南的模樣心裏劃過了一抹疼意,滿腔充斥著無奈。其實他把時南叫出來根本不是為了送別,而是他在想辦法讓時南認清自己的內心。

固然時南內心結滿冰痂,但現在那個溫暖她的人已經來了,他不想讓她錯過。

盡管他也不願意主動退出,可他也知道自己對時南的愛遠不及顧淩軒。

就比如說,他會拿上次審判的事做賭,在他看來,隻要能贏,即便打擦邊球也無所謂,但顧淩軒不會,他不會讓時南的事情出現任何紕漏,所以在法庭內時南境況急轉直下時顧淩軒才能有所防備,一擊致命。

“時南,是顧淩軒。”

秦易酸澀的聲音響起,時南有些呆愣的看向了他。

明知道時南已經有了答案,但秦易還是重新說了一遍,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心有多疼,聲音都泛起了抖。

自詡風流成性萬物皆空的秦小少爺何時做過這等事。

而截止到此刻,時南才對秦易的意圖有所警覺,聲音嘶啞的朝秦易說道。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說?我不會喜歡任何人。”

“是嗎?可小時南,”秦易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對他不一樣。因為那件事,你不敢再和男性接觸,還會刻意在男性麵前偽裝自己,可在顧淩軒麵前,什麼樣的你都有,你會不好意思,你也會佯怒,隻有在他麵前,你是卸掉偽裝的。最關鍵的是,你不抗拒他的接觸,還記得我和你在南非的時候嗎?工作時明明有房間可以休息,可卻因為異性而選擇不睡覺,可你現在,和顧淩軒那些親吻,完全看不出你抗拒的痕跡,這是好事,你遇到了一個可以治愈你的人。而且,你喜歡他。”

“我不……”

時南否認道,而秦易像是虛脫了一般沒有再言語,目光淡淡的落在時南身上,並沒有強迫時南接受她喜歡顧淩軒的事實,因為他知道,對時南來說,承認喜歡比動心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