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的反應,唐雲康忙哈哈一笑說道:“各位,幹嘛繃著臉裝嚴肅?一個遊戲而已!科學家說了,地球爆炸還早得很呢!我們是沒有機會看到那種壯觀的景象了!”
被他一調侃,氣氛果然輕鬆了起來,笑聲重新回到了飯桌上。這個時候唐雲康才笑著說道:“各位,一會兒我揭曉答案的時候,我們來根據答案猜一猜各自心中最在乎的人,所以我先問一問,有沒有人不願意被大家知道心裏的秘密的?如果有的話,紙條您可以自己收起來,不用交給我了!”
“怕什麼?事無不可對人言!”穆輕赫豪邁地一伸手,先在紙條上寫了起來,邊寫邊說著,“如果連心裏喜歡的人都不敢說出來,那還算什麼男子漢?”
“對!”聞寧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也在紙條上寫了個名字,“喜歡就說出來,不然人家怎麼知道你喜歡他?”
短暫的思索過後,紙條紛紛傳到了唐雲康手裏。唐雲康小心地捧著紙條,拿起第一張念道:“江穗!各位猜一猜這是誰寫的?”
江穗的臉驀地紅了,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擺弄著麵前的餐巾。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異口同聲地說道:“穆總唄!還用說?”
“就是!是別人才有鬼咧!”
笑聲中,穆輕赫毫不臉紅地大聲讚歎著:“猜對了!聰明!”
唐雲康笑得快岔氣了,喘息著說道:“拜托!是個人就能猜出來好不好?那不用說,江穗的紙條上寫的肯定是你了!是不是,江穗?”
江穗越發不敢抬頭,但卻肯定地點了點頭:“是!”
“好啊!真是夫唱婦隨呢!”唐雲康大聲起著哄,先前的凝重已經蕩然無存,眾人重新歡笑起來。
抽出江穗和穆輕赫的紙條放在一邊,唐雲康打開了第三張念道:“希望與希望跟我一起度過的人一起度過!”
好拗口的一句話!這句仿佛繞口令一樣的話讓唐雲康險些別扭地崴了舌頭,好不容易將句子讀通順,眾人也是仔細咂摸了一下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由好奇地左右看了起來,心中暗自猜測著紙條的主人是誰。
唐雲康看著紙條撓頭不已:“這是誰寫的?寫了半天,還是沒有寫出最在乎的人是誰嘛!”
穆輕寒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目光有意無意地往左耀陽的方向掃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地說道:“是耀陽寫的。”
“耀陽?”眾人微微吃了一驚,轉頭去看左耀陽。左耀陽倒很坦然,點頭笑道:“沒錯,是我寫的!”
“耀陽你搞什麼鬼啊!”唐雲康不滿地埋怨起來,“故意整我是吧?你不知道我語文學得不如數學嗎?還寫這麼一句讀不懂的話,費勁!哎,那個人到底是誰啊?別兜圈子了,說!”
左耀陽微笑著伸手指了指那張紙條:“不是已經寫在那上麵了?她就是希望跟我一起度過這最後一小時的人!”
“那這個希望跟你一起度過的人到底是誰,我們還是不知道啊!”
“連我都不知道,你們又怎麼會知道?”左耀陽還是那樣雲淡風輕地微笑著,倒也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流露出悲傷或無奈,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或者當她出現的時候,我們就都知道了!”
“嘁!又玩深沉的!”唐雲康嘀咕了一句,將紙條放在了一邊,繼續翻看著下麵的紙條。
左耀陽笑了笑,突然看著穆輕寒問道:“輕寒怎麼知道是我寫的?”
“我猜的,”穆輕寒放下了酒杯,“這句話和你的氣質很相配。”
“是嗎?你的意思是,我身上滿是頹廢的氣質?”
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穆輕寒一怔之後不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笑容純真而簡單:“或者我的表述有問題,對不起,算我多嘴了!”
左耀陽擺了擺手,神情裏有幾絲兄弟般的溫暖和笑意:“道什麼歉呢,都是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