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漾胡亂思想,一時,倒忘記了看腳下的路。
“王妃,這裏!”
前麵小廝回頭,急忙叫住水冰漾。
水冰漾回神,看腳下竟是一個分叉路口,自己與那小廝走的竟不是同一條路,水冰漾抬頭,才發覺自己走錯路了,趕忙隨那小廝一樣,拐上他走的小路。
兩人又開始一通疾走。
忽然,前麵小廝停了下來,水冰漾立即也停下來,就見前麵小廝下意識張開了手,似是要護住自己。
水冰漾心裏一緊,覺得情況有異,連忙站穩了身子,小心地越過小廝,向前麵看。
就見前麵路口,站著虎背熊腰三個漢子,都是統一的裝束,他們頭前兒是一個白瘦的高個兒。
臉白森森的,寸須不生,目光陰冷,倒似乎,是一個太監。
“你們什麼人?”
見此時已經避不開了,水冰漾便仰起頭,大方地發問。
領頭太監走兩步,站到水冰漾麵前,微微躬一躬身,再抱起雙手,朝天作揖,道:“咱家是為皇上辦事的人!”
水冰漾惶惑,身邊小廝立即站到一邊,小聲對水冰漾說:“宮裏掌刑的,直屬於皇上!”
水冰漾一時,更加不解。
鳳天慶看著是個十分軟弱的人,不像是能養出這麼一幫陰森森可怖家夥的厲王。
並且鳳天慶對自己一向厚道,不至於忽然對自己來陰招。
“大人忽然來王府,可是有什麼事?”水冰漾問。
瘦太監此時,更凜了神色,脖子仰得更高,臉上也更加的可怖。
“奴才近日查一個案子,有些細節牽扯到王妃,還希望王妃能跟我們走一趟!”瘦太監陰陰地說。
“什麼案子?”水冰漾擰了眉問。
瘦太監忽然扯了扯嘴角,目光利劍一樣,直射向水冰漾。
“一些隱秘的事,這裏不便說話,還望王妃,跟我們走一趟,奴才這裏,有皇上的令牌!”
瘦太監說著,朝腰上掏出一個黑玉質地的長方形的牌子。
水冰漾也無心仔細看那牌子,天子腳下,這太監不敢拿假的糊弄人。
可是見這令牌就如同見了皇帝,此時瘦太監的令牌放出來,那便是皇帝口諭,自己可是沒有理由不跟著他們走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大人要問話,我們原該配合大人,隻是昨日王爺才受了傷,太醫囑咐的藥方我才給王爺煎上,那藥方服法奇特,妾身還得等著王爺下了朝,親自服侍他將那藥服下,這才安心!”
水冰漾斂一斂衣袖,似個要走的樣子,“大人也不必在我這裏幹耗時間,等著王爺服了藥,我親自去大人的官衙裏,大人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水冰漾說完,立即轉身向別處走。
瘦太監卻是咬定了水冰漾此時因為牽扯的案子太大,一定會遭殃,也不再顧忌自己是否會得罪水冰漾,揮一揮手,立即叫他身後的大漢追了上去。
小廝見此,立即抬手來擋。可那大漢手裏卻似乎隱了刀刃,隻抬手一揮,小廝的胳膊便立軟噠噠垂下,鮮血直往外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