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尹婆子一臉的慌張局促,盡管被那婆子緊緊的揪住衣領子卻仍舊把兩隻手緊緊的藏在身後,似乎那背後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撲通一聲,尹婆子被狠狠的推倒在地,跪在了鳳無歡和水冰漾的眼前。
尹婆子吃疼的咬著牙,卻始終不肯拿出背後的東西。
心頭一涼,水冰漾心中自知不妙,若是尹婆子將事情都說出來,她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從此她在王府中的日子怕是就沒那麼好過了。
心裏雖是這樣想,可臉上卻仍舊是一臉的平靜。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我這個王妃安排人給王爺下藥了?”水冰漾麵色一沉,雙眼如炬的盯著那拿人的婆子。
原本那婆子還氣焰囂張得很,見水冰漾動了怒,當即跪地道:“王妃息怒,並不是老奴故意如此,而是剛剛老奴帶著一眾丫鬟檢查婚禮當日所有用過的東西的時候,見到這尹婆子鬼鬼祟祟的,還企圖將這酒杯藏起來,所以覺得她有問題,特地帶來給王爺審問。”
王府之中的人各個都想攀上高枝兒,沒有誰願意一輩子做奴才,而且還是做苦活的奴才。
這婆子定是那日見到甄婆子被水冰漾賞識而一舉成為管事兒的,心裏眼紅,所以才急著來鳳無歡這裏邀功。
“是嗎?怎麼尹婆子有這心思我會不知道?”水冰漾冷眼從尹婆子的身上掃過,心裏卻愈發的憂慮起來。
待會兒尹婆子定然是要被鳳無歡一頓審問的,倘若她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就大事不妙了。
話音剛落,一旁的靈雪蕪總算是逮到機會報複水冰漾了,當即拔高嗓門道:“姐姐這話可就錯了,這些奴才們的花花腸子多了去了,哪裏是姐姐這樣尊貴之軀方可知曉的?說不定這奴才在背後做了什麼姐姐不知道的勾當,或者姐姐知道也裝作不知道,都是極有可能的不是?”
這話說的妙極了,表麵上看似在誇讚水冰漾,實際上卻是將這件事完完全全的推到了水冰漾的身上。
“妹妹這話怎麼說的,尹婆子是我的貼身婆子,伺候我的日常起居,她的性情我自然是最了解的,要說她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和王爺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相信王爺定會給尹婆子一個清白。”
說話間,水冰漾將視線轉移到了鳳無歡身上,眸光中略帶深意。
隻是鳳無歡一言不發,深邃而迸射著寒光的眼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尹婆子,半晌才冷冷的道:“把你身後藏著的東西拿出來。”
一句寒冷徹骨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不由得背脊發涼,整個大廳之中的氣氛頓時就冷了下來,透著一股強大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空氣似乎都已經凝固了。
聞言尹婆子渾身一顫,兩個跪在地上的膝蓋開始不停的打顫,哆哆嗦嗦的將藏在身後的東西拿了出來,正是那日鳳無歡用過的酒杯,也就是水冰漾下藥了的那個酒杯。
那是一隻青花瓷的酒杯,看起來跟其他的酒杯並無什麼不同,但是此刻它卻成了極其關鍵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