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院子裏時候,袁媛依舊想,這所謂任務獎勵到底是一份獎勵還是一份折磨。
至少,袁媛了解了這個女人一生。
可是,卻是平白無故地繼承了所有。
有一刹那,袁媛想,是原來袁媛變成了她,還是她變成了原來袁媛。
“你想什麼?”袁媛想太過入神,連鳳九來都沒有感覺到。
“小九九。”看見鳳九時候,袁媛覺得自己好像能夠調檔一樣,自動就調成了一個厚臉皮臭不要臉。二話沒說就蹦躂到了他麵前,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小九九,你真知道那個什麼寶藏存麼?”
聽到了寶藏兩個字,鳳九挑了挑眉,看著那個笑得實是有些太過分人,“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嘖,我不就好奇麼?”袁媛自然是不敢說真話。
“不存。”
“啊?”
“又如何?”
“嘖。”袁媛一臉嫌棄地看向了鳳九,“你真是很討厭!”說罷,一拳錘向了他肩膀,“真是……”本來袁媛是想說‘揍死你’,可是轉念一想,以己之力似乎有一種自尋死路味道,所以連忙改口道,“真想以後都不理你了!”
這話剛從袁媛嘴裏冒出來,鳳九臉色便變得極為難看。
“我……”意識到眼前人可能聽不懂這隻是一個玩笑,袁媛連忙解釋,“我是開玩笑!”
鳳九明顯是鬆了一口氣,可臉上卻是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而這個時候,有個嬌弱小太監賊頭賊腦地出現了他們視線之中。
“袁姑娘,廠公說是為你備好了馬車。”
袁媛皺了皺眉還想這小太監嘴裏廠公是誰時候,就感覺自己手腕突然一緊,袁媛低頭一看,“鳳九,你把我手給捏碎了。”
可鳳九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隻皺著眉道,“你要去哪?”
“我……”疼痛刺激下,袁媛大腦終於飛運轉起來,“我……我要出門辦點事,過幾天回來。”
“你?”見袁媛臉都皺成老太太了,鳳九才勉為其難地鬆開了手,“你要去辦什麼事?”
“我……我爹不是過世了麼,他屍骨未寒還未下葬,我要去給他辦喪。”
“宰相都過世好幾個月了。”
“補辦!”袁媛皺著眉歎了一口氣,“當初因為意外,我爹隻被草草收斂了,如今皇上都為我爹平反說他不是叛賊了,我自然要為他風光大葬一番。”
“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做什麼?我去兩天就回來了。”袁媛就好像安撫一個孩子一般,輕輕地拍了拍鳳九,“放心,辦完事我就馬上回來,再者說……你不是要呆東廠裏有事情要做麼?”
聽到這話,鳳九倒是垂下了眼,過了好一會兒才認真道,“那你早點回來。”
看著他那模樣,袁媛眯著眼睛瞧了半天,然後驀地笑了起來,“突然覺得你好像我老媽。”
麵無表情臉上劃過了一絲動容,鳳九抿了抿唇後冷冷道,“你怎麼還不走?”說著,還轉過了身。
常人說女人變臉變,而眼前這個人實是……
走出了兩步,袁媛笑著扭過了頭,看著鳳九背影揮了揮手,“小九九,我回來之前都要乖乖喲,我會給你帶糖吃。”
隻見那抹本是如風中謫仙一般完美背影就袁媛話下突然僵了那裏,而下一刻,隻聽見院子裏傳來一聲悶悶怒喝,“滾!”
哎,不要這麼易怒嘛!
袁媛心滿意足笑著走了出去,而迎接她,她還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對於林牧,袁媛突然覺得不知道要如何正視起自己對他感情起來。
很久很久以前,就好像所有故事開始一樣,曾經袁媛尚且隻是一個小姑娘,宰相庇佑下天真活潑地長大了,雖然她娘親早就早就故去了。
直到有一天,喬蔣出現,打破了一個少女該有清夢幻,讓她墮入了無仇恨和糾葛之中。
喬蔣告訴當初袁媛說,是宰相殺了她娘。
雖然袁媛不知道事實真相到底是如何,總之那個曾近自己某個夜晚偷聽到了宰相話後便堅定地選擇了相信喬蔣。
這真是一個複雜故事背景,站將軍府門前,袁媛仰起頭看著匾額,如此想著。
林牧是一個意外,至少對於曾近他來說。
喬蔣將她視作一個被安排宰相身邊棋子,雖然宰相和他一直維持著合作關係。為了讓袁媛學習防身之術,宰相將她送去了一個有武院書院,於是就那樣機緣巧合地遇上了林牧。
那時候他,當真是意氣風。
當他出現將軍府門前時候,袁媛看著他,突然覺得剛才描述現也是合理。
林牧長英俊,剛強有力,如刀刻一般麵頰歲月磨合下變得越富有棱角,而那一雙眼恍若禿鷹。
“你來做什麼?”林牧緩步走到了她麵前,神情冷漠,就好像第一次見時候一樣,“你應該記得,我們婚約已經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