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亦正亦邪(2 / 3)

蕭函安心地吃著早飯,這回,倒再也沒有什麼窺視的目光了。

等吃飽後又遛了一圈全當消食,才回到客棧房間。

不多久,有人敲了房門,“客官,我是來替您換茶水的。”

“進來吧。”

不是昨天的那個店夥計,十分伶俐的樣子,手腳麻利地換上一壺清茶,這次就真的是普通的茶水了,做完後,那店夥計拿出一個青『色』的竹筒,“蕭姑娘,這是您要的情報。”

在到這裏後,蕭函就留下了給天水居聯絡的信號,也不算什麼私交,幾乎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留下後就會有天水居的人過來做生意。

店夥計又壓低了聲音道,“蕭姑娘,昨晚的事已經傳出去了。”

“昨晚來的是什麼人?”蕭函隨口問道。

店夥計愣了愣,沒想到人全喪命於她手下,還連個名都沒留下,不可謂不慘了,店夥計心中唏噓,但也不敢不答,恭敬回道,“是血殺堂,江湖排名第二的殺手組織。”

血殺堂派出十七位頂尖殺手,還有血殺堂護法白鏡堂,居然無一人生還。

蕭函更在意的是,“還有人接嗎?”

店夥計回道,“暫時還沒有。”

這點小情報不算什麼,就是在外麵稍稍費心一打聽也能知道,天水居到底沒那麼坑。

至於還有沒有殺手敢接下這筆單子,要麼有人想揚名,要麼就是懸賞再提高,否則恐怕暫時一段時間沒人敢碰了。血殺堂雖比月影樓稍差一些,但派出的可也是相當精銳的實力,連四護法都派出了一個,這樣的陣容,哪怕是對付個落單的一派掌門都夠了,但結果連人都沒有傷到,可見蕭姑娘的實力比他們猜測的還要深不可測一些。

天下劍術六人之下第七人,絕對沒有低估。

蕭函聽了探子的話有些遺憾,果然薅羊『毛』一次就薅沒了。

不過還好,她有兩手準備,等到店夥計帶上門出去後,蕭函就打開了那個青『色』竹筒,錢她還有有的,雖然燒沉了閻雄的那艘海船,但蕭函臨走時還是拿走了一些方便帶的寶石珍珠。

蕭函也拿出來最值錢的一兩樣與天水居做生意,要的就是懸賞她『性』命的那些海幫幫主所在之處的消息。

在情報裏麵找了一個離這裏最近的海幫幫主住處,蕭函拿上劍和客棧掌櫃的結了賬就離開了。

……

血殺堂護法以及十七名殺手無一生還的消息在江湖上也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原來是血殺堂接下了這筆五萬兩黃金的懸賞啊。”

“可惜錢拿了一半,命卻折了。”

血殺堂的規矩,素來是要先付一半的定金,可與這十七名精心培養的高手還有一名江湖一流頂尖高手的護法全部折損相比,兩萬五千兩黃金也是虧了的。

血殺堂也肉疼不已,但也不能說什麼,誰讓他們的人實力不濟,血殺堂堂主讓人將白鏡堂等人的屍體帶回來了,試圖通過屍體上的劍痕,研究出她的劍術弱點。而在此之前,血殺堂堂主親自撤銷了這筆單子。

江湖人議論著,這排名第二的殺手組織都迎難而退了,是不是下一個接單子的人會是第一的月影樓。

天下海幫聯合的那些幫主也的確找過月影樓,甚至願意將懸賞提高到七萬兩黃金,若是傳揚出去,怕是蕭函能有幸成為江湖數十年來被懸賞金額最高的人。

這一是因為海幫豪富,旁人隻知道海運富庶,盤踞把控海域的幫派還能收到底下商旅大筆的供奉,但卻不知道究竟富到了什麼地步,七萬兩再加上之前要不回的兩萬五千兩黃金,眾位海幫幫主雖然也有些肉疼,但各自出一出,也不是拿不出來的。

能讓他們狠下心來也要置蕭函於死地的原因,就是她一人屠一船,實在太令人膽寒了。

這些海幫幫主除了震怒還有驚懼,這次是閻羅王閻雄,下次會不會輪到他們。

素來屠幫滅門,都難免被視為手段太狠,難以為江湖所容,唯一這樣做還好好地屹立在那裏的,目前隻有被稱為魔教的聖元教。

但人家那雖然數次易名,但存在的時間甚至比四大世家還要久。

而蕭函屠了閻雄的海幫,江湖人雖沒有什麼異議,但卻是得罪了天下海幫,犯了眾怒。殺了她更是為了立威,讓天下人知道,得罪了一個海幫,天下海幫都會對她處之而後快、

然而這並不改變七萬兩黃金也沒能打動月影樓出手,而其他殺手組織,他們也更是看也不看,哪怕接了還怕完成不了任務呢。

一白白胖胖貌似富貴的胖子,身上的絲綢玉帶也極為不菲,連座下的紫檀木椅子也是為了迎合他的體型打造的極為舒服,隻不過他現在沒有半點享受的心思。

海幫幫主也不全是像閻雄那樣凶神惡煞,比如這位就富態得不像個海匪頭子,但雖常年帶著貌似彌勒佛的笑,實則卻是最心狠手辣的那幾位之一。

他叫杜尚,曾經做的是漕運,但卻喜歡私下殺人謀財,打劫過路商船,有次他和他的人攔截下一輛看似豐厚的船,但在發現是官船,甚至船上還有幾位朝中大員及其家眷,杜尚直接下令一船人全被殺了,不留活口,後來被六扇門查到,受官府派兵打擊,隻好逃到了海上,又是幾年,依舊是做的風生水起,比在陸地上還要富貴。

如今他臉上的笑都是帶著寒意的,

“出了慈州後就不見她的蹤跡了。”底下跪著的手下冷汗涔涔,卻不得不回稟道。

杜尚冷冷道,“月影樓還沒回信嗎?”

底下人聲音有些顫抖,“沒有。”

“什麼江湖第一的殺手組織,都是群孬種,一個女人就把他們嚇成這樣了。”杜尚怒吼道,似乎這些天被嚇得睡不著覺的人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