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安樂想也沒想,便點頭應道:“好!安樂以後再也不下山了,再也不讓大哥擔心了。”
蒼白的臉上,還努力地擠出一抹明媚的笑容,試圖安慰葉陽安平,而葉陽安平看著這樣的安樂,臉上愧色漸濃。
“安樂,是大哥對不起你……”
“大哥多想了,在這個房間裏,有這麼多醫書可以看,完全不會無聊。而且安樂除了不能出去外,也很是自由啊,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哪像大哥,不但要被木黎皇監視,還得裝病!大哥你那日裝病被我瞧見了,很是真切呢。”安樂說完還學著葉陽安平那日的模樣輕咳起來,有些滑稽,其中她隻是想逗樂葉陽安平,打破這沉重的話題罷了。
“你呀你!”葉陽安平寵溺地拍了拍安樂的頭,他又何嚐不知道安樂此刻的想法呢?她既然想演,他便配合吧。
“今日之事,大哥可否為安樂保密?若是讓父親知道了,隻怕是又得教訓安樂一頓了。”安樂撒嬌地祈求道。
“好!大哥為安樂保這次密。”
……
杏林山,另一處叢林中。
有兩名中年男子正在密談著什麼。
其中一名男子五官端正,偏瘦,但是雙眼透著精光,此人,正是張相。
而另一名中年男子要高出張相半個頭,臉上既有英氣又有書卷之氣,雖已過不惑不年,但依稀可見,當年也定是位翩翩佳公子。
隻是,他的眼神有些黯淡,而且身上除了比較濃烈的藥味外,還有股淺淡的血腥味,讓人聞了,有些不適。
“長生丹總共丟了三顆,相爺須盡快再尋三位八字純陰的少女才是!”中年男子皺眉道。
“此事倒也不難,已有些眉目了。隻是,老夫在想,到底是誰盜取了長生丹?!”張相沉吟道。
“會不會就是將失蹤少女皆是八字純陰之事散布出去之人?相爺可有查出此人到底是誰?!”
“老夫一直在派人暗中調查,但竟查不出半絲消息!”張相眸中厲色驟濃,接著道:“但老夫已經猜到是誰了!”
“是誰?!”
“除了華貴妃那女人,又有誰有這個能耐,能知曉少女失蹤案的內情?!那女人,仗著生下太子,又是席昊天的獨子,連本相都敢不放在眼裏了!”張相齜牙道。
“她盜取長生丹,意欲何為?莫非,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中年男子大驚失色道。
“不會!她若知曉,不會是這個反應。身處後宮,以色誘人的女人,最在乎的便是那一張臉,她之所求,大抵也是容顏永駐。”張相篤定道。
“不出半年,我們的目的便可大功告成!這一年內,相爺務必要多加小心才是!”
“那是自然!”張相的嘴角有掩飾不住的笑意,他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接著道:“屆時,葉陽閣主便是本相的第一功臣!到時候,不論你所求為何,本相一定有求必應!”
中年男子也就是張相口中的杏林閣閣主,葉陽回春拱手回道:“多謝相爺!不過,我心之所求,不過是為當年的景王殿下報仇雪恨罷了!功名利祿於我,皆是浮雲。”
張相瞥了一眼葉陽回春,嘴角微翹,忽而又重重地歎氣道:“哎!本相又何嚐不是為了已故的景王,才會逼不得已走上此路呢?想那席昊天,弑兄奪位!又如此貪生怕死,追求這長生之術,也算他罪有應得!否則,老夫也不想如此的!”
“席昊天昏庸無道,殘暴不仁,他會落得那般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而相爺掛念舊主,重情重義,實乃天命所歸。”中年男子說這話時,語氣鏗鏘有力,神色卻是淡然。
“哎!本相也是形勢所迫,逼不得已而為之啊!”
張相又歎了口氣,語調一轉,轉而道:“隻是,本相當真無法承襲席昊天身上的木魂蠱了嗎?如今金鏤國已滅,金魄針已逝,木魂蠱再無克星,若老夫能承襲到木魂蠱,定能大興我木黎啊!說不定,我木黎還能一舉雄霸五極天下!”
“相爺想必已經聽說過,玄辰五尊,惟有在同係血脈中,才能傳襲之事了吧?”
“此事,本相倒是找到過些許線索。”張相懊惱地皺了皺眉,不甘心地接著問道:“那,真的是再也尋不到除席昊天之外的木黎席家皇室血脈了嗎?”
葉陽回春神色一凜,嚴肅道:“五極五國的皇室,為保住己國的玄辰五尊不被有心之人惦記,一向是女不外嫁,男不遠娶。千年來,木黎皇室中也惟有當年備受寵愛的席瑤公主,在命不久矣時才嫁得蜃焱皇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