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孤身一人,若是我等拚盡全力,你必力竭!你盡管能殺得了相爺,卻很可能無法安然無恙的逃脫!我隻是不想讓背後奸人得逞!今年之內,若不能揪出幕後真凶,我王某定自刎謝罪於城門!我若食言,你盡管來殺便是!以你的武功,想取我命,是易如反掌!”王將軍語氣鏗鏘地道。
“你竟如此肯定?肯定到願意以命想保?”軒轅宸說完,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再次將他圍堵的守衛和官兵,才點頭道:“好!我今日就信你一次,若是今年之內,此案不結,我必來取你項上人頭!”
軒轅宸說完,猛地從席雲靈的手臂中將劍抽出,席雲靈的手臂頓時血流如注,她趕緊捂住手臂,臉上是顯而易見且的極度痛楚。
軒轅宸連一眼都沒有去看席雲靈,他慢慢向後退去。
“你們讓開!”王將軍朝軒轅宸身後的守衛和官兵命令道。
官兵們得令,散了開來,然而那群守衛踟躕著仍舊不敢散開。
張相想攔,但是方才那刺來一劍的狠辣,讓他心驚,他隻得點了點頭。
守衛見狀,便慌忙散了開來,給軒轅宸留出了一條道。
腳下步伐加快,軒轅宸在退出幾步後,轉身,腳尖幾個輕點,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張相想命人去追,但介於王將軍在此,而且他深知,以此人的功力,派人去追也是徒勞,隻得作罷。
“靈兒,你沒事吧?”張相轉而滿臉擔憂地對席雲靈道,好似方才拉她擋箭之人不是他。
“靈兒沒事,義父可有受傷?”席雲靈秀眉痛苦地皺在了一處,眼神卻在張相身上緊張地搜索著,似乎真的很擔心他的義父,且全然不在乎被拉來做肉盾一事。
“義父無礙,靈兒一片孝心,義父深感欣慰。”
“靈兒小姐受傷了,得盡快包紮才是!”王將軍看著張靈兒那條被染紅的袖臂道。
當時的他在張相的前麵,又被軒轅宸一掌揮開,並沒有看到張相拉席雲靈做肉盾一事,隻以為席雲靈同他一樣,是心甘情願過來阻擋刺客的。
“這隻是皮肉之傷,並無大礙。”席雲靈強自忍著疼痛,轉而向張相問道:“義父可有想過,為何這刺客會藏匿於書房?”
張相的眼神微微一眯,他所有重要的公文和書信,從不會放在書房中。此時此刻,書房中唯一重要點的東西是不能放入暗室且必須光明正大地放在書房中的秀女畫像!
雖是這麼想著,張相卻還是狀若不知地問道:“靈兒是有所發現,還是有何見解?”
“這秀女畫像便在書房中,靈兒覺得刺客極有可能是奔著秀女畫像而來!隻要我們現在去查看一下秀女畫像,若有變動的,必和刺客有關!”席雲靈道。
被軒轅宸刺傷的席雲靈不甘心就此放過孟璃,隻要能讓張相自己找到秦淩雲(孟璃)被換過的畫像,不需要她再出麵,張相便能確定秦淩雲(孟璃)與刺客有關!
隻要張相以捉拿刺客之名擒拿秦淩雲(孟璃),向來注重大局的軒轅宸即便想救,但為了計劃不被人發現,必然不會出手!屆時,便是秦淩雲(孟璃)的死期!
“靈兒所言不無道理,你先去包紮一下傷口,義父這就去瞧瞧!”張相道。
席雲靈很想跟著去看看,但手臂上的傷口極深,令她疼痛難忍,且還不斷地往外淌著鮮血,想到張相同她一樣迫切地想捉拿秦淩雲(孟璃),她便點了點頭。
席雲靈被手下帶走包紮傷口後,張相便馬上向書房走去。
王將軍也跟在了他的身後,張相轉頭看向王將軍,想跟他說些什麼,但想了想,又作罷了。
來到書房後,張相直奔秀女畫像。
張相假裝挑了幾幅秀女畫像查看一翻後,便拿起了那卷“待選秀女秦武明之女秦淩雲”的畫像。
這卷畫像,在畫師將所有畫像送至他書房的那一刻,他便看過,他認得那畫像!若有換動,他一眼便能看出!
當他滿懷期待地將畫卷展開之後,卻失望地發現,這根本還是那副他看過的畫像!
看來,是他想多了!像秦武明那般愚忠之人,怎敢勾結境外高手,又怎敢做出盜換秀女畫像之事呢?若他真有這個膽子,他早就會被他抓住馬腳,並趁機收拾了!
心中很是失望的張相,還是假裝翻看了一下剩下的畫像,不過速度明顯加快了。
“看來,靈兒是猜錯了,這畫像並無異常。”張相翻完畫像後道。
“這麼多畫像,相爺都記得?要不明日再找畫師過來問問?”
“這每張畫像上的秀女,可都有機會成為陛下的枕邊之人啊!事關重大,本相先前便已細細閱對過每張畫像了,就不必再找畫師核驗了。況且,明日,陛下便會派人和本相一起將這些畫像送入宮中了,時間上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