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有聽過王家與張相關係頗深的臆測,隻是,就算王老將軍真的對當年之事不甚了解,按理說,也不該會支持張相。所以,他便從未信過此等傳聞。
現在,他卻不得不信了。
張相女婿楊豐手中兵權有二十五萬,若是再加上王家的三十萬兵權,那張相便足足有了五十五萬兵權做靠山!
那他張相,非但,是有不臣之心,恐怕也有不臣之能了!
而蕭戰手上隻有三十五萬兵權,如此,他還怎麼處置張相?!
何況涉及到八字純陰少女命案和長生丹一事,他更加不能將張相以弑君之罪直接處斬!
不過,比起處置張相外,還有一事,他必須得馬上派人去辦!
“朕,要蕭將軍幫朕一個忙。”木黎皇神色幽暗地道。
“臣,惶恐!陛下若有事交代,實乃臣之榮幸!”
“張相欺瞞於朕,有不臣之心,朕必是要鏟除張相的!在此之前,朕需要你助朕一臂之力!先幫朕尋回一人!”木黎皇頓了頓後,才接著道:“此人乃木黎皇室遺脈。”
蕭戰身形一震,突然喜憂參半地跪地道:“還望陛下恕罪!”
木黎皇不明所以,故意神色不明地睨向蕭戰,問道:“蕭將軍有何罪可恕?”
“臣已有助陛下鏟除張相之法!至於,陛下要找的那人,還請陛下恕臣無能!昨夜他闖入府內,臣卻未能將其抓獲!不過,還請陛下放心!他應該還會來找臣,到時候臣必為陛下,將其除之!以絕後患!”
“昨夜闖入蕭府的刺客竟會是他?他何故要夜闖將軍府?”木黎皇心下疑竇叢生。
葉陽安平與蕭戰關係寡淡且無冤無仇,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葉陽安平何故要夜闖將軍府?
“回陛下,的確是逆黨席雲凡!他闖入相府是想利用臣為其報仇。”蕭戰道。
“什麼?!席雲凡!”木黎皇拍案而起,“他不是早已……”
說到此次,他又停了下來,轉而道:“你且將昨夜將軍府發生的一切,都細細地告知於朕!”
蕭戰沒想到木黎皇滿臉皆為驚詫之色。他想了想,還是將昨夜之事,向木黎皇娓娓道訴了一遍……
木黎皇聽完蕭戰所言後,幽暗的眸子開始閃爍起極其複雜的亮色。
“待臣為陛下取得印鑒後,定親手殺死席雲飛,以消陛下後顧之憂!”蕭戰講述完昨夜經過後,再次向木黎皇恭承道。
“印鑒之事,不必急於一時,朕自有安排。你務必假意應下席雲凡,取得他的信任,並與他保持聯係。”
“臣遵旨!”
蕭戰不明白為何木黎皇不幹脆讓他殺了席雲凡,卻還要去騙他的什麼信任?但雖然不明,他卻也不敢去問。隻要,他知道木黎皇此刻已經動了鏟除張相之心,且已有了鏟除張相之法,便已足夠。
東街清苑。
“華貴妃突然被打入冷宮,任憑太子席瑞麒如何求情,如何哭鬧,木黎皇都無動於衷。”一淵衛向軒轅宸稟告道。
軒轅宸淡淡地應了一聲,這一切,與他猜想的並無二致。
“蕭將軍已經開始暗中聯係雲凡公子了。”那淵衛又道。
軒轅宸這才微微挑眉,這倒是比他料想的,要稍早了一些。
“後麵之事,都準備妥當了嗎?”軒轅宸向那淵衛問道。
“回王爺,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夜淵說完,微微皺眉,瞧瞧抬頭看了一眼軒轅宸,一副心有疑惑,想問卻不敢問的模樣。
軒轅宸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道:“移神換體雖是謠傳,其他人可能不信,但一個貪生怕死且又沉迷長生之術之人,在毫無選擇又幾近油盡燈枯之時,他,便不得不信。”
軒轅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何況,他將死之人,不信,又能如何?”
“王爺所言極是!”那淵衛忙道。
“黎城之事,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務必要在垚崚國尚未察覺之時,便一舉成事。接下來的日子,務必多讓淵衛留意崚城那邊的消息。”軒轅宸再度吩咐道。
“是!屬下明白。”那淵衛拱手道。
“研月那邊,夜淵查得如何了?”軒轅宸接著問道。
“回王爺,夜大人已查出研月和孟姑娘皆是月影樓中之人,且月影樓中,隻她二人從小便由月影樓樓主親自教導。隻是現在尚未查清,孟姑娘與月影樓樓主之間的確切關係。”
軒轅宸的眉峰緊緊地皺了起來,他半響都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正當軒轅宸抬手,準備示意夜淵退下之時,他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
“席雲靈仍在杏林山?”軒轅宸向夜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