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已經委屈你了,朕豈可冊封她,再次讓你受委屈?”
“奴婢不委屈!”孟璃忙道:“她昨夜伺候了陛下,便與奴婢同為姐妹了!既是奴婢的姐妹,便與奴婢便無尊卑之別,由她來服侍陛下,奴婢不會覺得委屈。”
孟璃言至此,木黎皇便不得不冊封那婢女了。
“若這宮中女子皆如你這般懂事,朕的後宮也就太平了!那朕就冊封她為才人,封你為婉儀吧!”
一抹驚慌急速地一閃而過後,孟璃道:“謝陛下!隻是張靈兒還未找到,淩雲還是戴罪之身,尚不敢受封。”
木黎皇挑了挑眉,問道:“你是在怪朕將你禁足?還是在怪朕害你站了一夜?”
“奴婢豈敢!奴婢隻是怕張相借機生事。”
木黎皇點了點頭,便命人送孟璃回她自己的房間了。
宮女為木黎皇整理朝服之際,木黎皇看了一眼身邊的新總管,問道:“你說,水淵國的淼幻珠是在水淵皇軒轅禹的身上,還是水淵太子軒轅宸的身上?”
“水淵皇正值盛年,奴才猜想,應當在水淵皇身上吧。”新總管哈腰道。
“是嗎?”木黎皇若有所思。
孟璃回房用完早膳後,看著手中的藥丸,想到昨夜木黎皇色眯眯地朝她撲過來的情景,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孟璃便將手中的藥丸給吞服了下去。
等了兩個時辰,孟璃卻覺察不出身體有何反應,不由得有些納悶。
待送午膳的宮女來後,孟璃見那宮女看著她的臉,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才明白過來這藥效為何了。
拿起銅鏡照了照,她的臉上,已經密密麻麻長滿了似是過敏才會起的疹子。
看著鏡中麵目全非的那張臉,孟璃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藥效不錯,臉上的疹子已長滿了一臉,身子卻無任何不適。
當木黎皇向身邊的新總管詢問孟璃的消息時,便得知了孟璃臉上起了紅疹之事。他心中起疑,本想來看看孟璃,隻是這幾日,他實在是太忙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想要徹底扳倒張相,他還需接著謀劃,太多事務亟需他處理,這幾日的他,終於難得地勤政了一回。
隻是,他心中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可是已無路可走的他隻能用忙碌來麻痹心中的不安。
接下來的幾日,繁忙的木黎皇一直做著一些讓人出乎意料之事。
在木黎皇當麵冊封楊豐為豐寧侯後的一日,王老將軍突然在朝廷上宣布,找到了景王之子席雲凡,並誓死請求木黎皇將他迎回。
景王之子死而複生的消息令朝臣大出所料!而更讓他們出乎意料的是,木黎皇竟然輕而易舉地便應允了王老將軍的請求!
緊接著,木黎皇便恭恭敬敬地將席雲凡迎回了宮中,甚至還因為唯一的兒子席瑞麒對席雲凡出言不遜,而一舉廢掉了他的太子之位。在有大臣提議立席雲凡為太子之時,木黎皇甚至隻是猶豫了一天,便應了下來。
一時間,一些當年的老臣開始暗中猜測,難道真如木黎皇當年所言,景王之死與他無關?
滿朝上下,驚大於喜,一切發生得太快了,處於驚愕中的蕭戰也不知是喜是憂,而已汗濕了幾套朝服的張相則是又驚又怒又憂。
而秦武明現在對木黎皇則是畢恭畢敬,看著他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希冀與期待。
幾日做“明君”的經曆,讓木黎皇甚至覺得,如若當初他的父王是將他立為太子,或許他真的能成為一個明君。可惜,他知道,他的人生沒有如果。
木黎皇雖同意冊封立席雲凡為太子,然,詔書卻遲遲未下。
這日,狄辰燮求見木黎皇。
“不知陛下還是否需要本王為陛下開啟移神換體陣?陛下若是不需要的話,本王也該告辭了。”狄辰燮眉目間有些不耐,“本王已在此待了半月,實在不便久留。”
“移神換體……”木黎皇呢喃道,卻沒有回答狄辰燮。
狄辰燮見木黎皇久不表態,便道:“陛下是否是對移神換體陣有所顧慮?若是如此,本王可以先為陛下測試一次。”
木黎皇似帶探究地看著狄辰燮,道:“任何五極陣法的開啟,都極耗施法力之人元氣,燮王就不怕身體因此有損嗎?”
狄辰燮微訝,他原本還以為,木黎皇會為移神換體來主動求他。可如今,卻是他先等不及,來找木黎皇了。
莫非是木黎皇察覺出了什麼?
狄辰燮微微皺了皺眉,試探道:“隻試一次,倒也無礙。陛下是否願意一試?”
木黎皇默了默,而後才幽幽開口道:“試一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