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安樂醫術了得,秀美標誌,能喜歡上那韋才子,可是他最大的福氣呢!”孟璃小聲道。
說完,孟璃看向韋君智,見他此時正往人群外走去,趕緊牽著安樂,從人群中擠出,向韋君智奔了過去。
眼見著韋君智即將踏出門外,孟璃趕緊喊道:“韋才子留步!”
韋君智聞聲,轉頭朝後看去,待看到來人是孟璃後,他沒有理會,轉頭繼續向前走去。
可是,剛走出兩步,他又突然停住,回頭看向孟璃身邊的安樂,眉頭一皺。
被韋君智這樣盯著,安樂很是促局不安地低下了頭,一張清秀的小臉上透出的微紅似又深了些許。
孟璃趕緊拉著安樂,走到韋君智麵前道:“韋才子,在下是有事相求韋才子。若是韋才子肯幫忙,事後必定重謝!”
韋君智勾了勾唇角,帶了絲嘲諷之色,他並沒有回答孟璃,而是微慍道:“兩個男子,竟然公然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孟璃嘴角抽了抽,不得不放開了安樂的手,再次道:“再下來此,是有一事相求韋才子,韋才子若肯幫忙,必當重謝。”
“忙,”韋君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倨傲道:“不幫!”
“不急,不急。韋才子若是現在忙的話,在下是可以等的。”孟璃笑道。
“本才子的意思是,你的這個忙,本才子不幫。不論本才子忙與不忙,本才子都不幫。”韋君智高傲地斜睨了孟璃一眼,很是鄙夷地接著道:“也不看看你是誰?你的忙,本才子為何要幫?!”
孟璃臉上的笑容一僵,這韋才子定是為方才之事在遷怒於她。沒想到堂堂才子,竟如此肚量!
她正欲發作之際,看了一下安樂,發現安樂正秀眉緊蹙,怔怔地看著韋君智。
孟璃不由得心下一聲哀歎,罷了!就算是為了安樂,她也不能得罪了這個韋君智。
隻是韋君智如此肚量,該如何說才能化幹戈為玉帛呢?孟璃很是苦惱。
“想不到韋才子竟誠如傳聞中的那般這般的,恃,才,傲,物!”正當孟璃為難之際,一個聲音徐徐傳來,他特意咬重了“恃才傲物”四個字的。
孟璃心中一涼,此人此言不是火上澆油嗎?不是給她添亂嗎?!雖然,他說的是絕對是大實話……
孟璃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原來說話之人正是黑衣素袍的那名男子。
孟璃以為韋君智會大怒之時,不料,韋君智聞言,卻大笑一聲,似是並不介意般地自嘲道:“恃才傲物?那也得先要有‘才’可恃!一副簡單的捕蝶圖,我卻連最基本的神韻都沒有畫出,豈堪稱‘才’!”
黑衣素袍男子走近,微微一笑,道:“韋才子乃五極天下公認的第一才子,若是連韋才子都不敢自稱才子,又有何人敢自稱才子?至於那捕蝶圖,想必公子是憑想象在作畫,並未真的見過捕蝶的少女吧?光憑想象作畫,便能畫得這般惟妙惟肖,非是才子大家,又豈能做到?”
“先生怎知我未曾見過捕蝶的少女?”韋君智訝異道,隻是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多疑惑,倒是稍顯輕快。
“是韋才子的才情,讓我知道並確定的。憑韋才子的才情,若非是單憑想象作畫,又豈會失了這抹神韻?”黑衣素袍男子的男子笑道。
韋君智聽完這一席言論,似將所有不快都一掃而空,向黑衣素袍男子拱手道:“多謝先生謬讚!”
“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何須言謝?”黑衣素袍男子客氣完,又轉而看向孟璃,“不知,閣下想要找韋才子所幫之忙,具體為何事?閣下為我解圍,而致韋才子對閣下有所誤會,若是此忙,我亦能幫,我定願意效勞!”黑衣素袍男子說完後,又看向了韋君智。
韋君智微勾唇角道:“你先說說看,若非難事,我幫幫倒也無妨!”
孟璃適才明白過來,黑衣素袍男子不是過來添亂的,而是過來幫忙的,他對韋君智的評價也是明貶暗褒啊!隻是,見他一本正經的謙謙君子模樣,還真讓人難以聯想到“拍馬屁”三字上去。
孟璃見韋君智終於改口,感激地看了一眼黑衣素袍男子後,滿含希望地向韋君智道:“我是想讓你為我作首詩!”
韋君智聞言,唇角愈發上揚了,上揚的嘴角中複而又摻雜起方才的鄙夷之色。
“為你作詩?”
“嗯嗯嗯!”孟璃頭搗如蒜,滿眼期待。
韋君智看了看孟璃那滿眼期待的小眼神,卻又嘲諷地斜睨了孟璃一眼,道:“我可不好龍陽之癖!唯佳人才可入吾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