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人來敬茶請安便罷,喚來她們,是何居心?!”軒轅宸質問道。
軒轅宸語氣之嚴厲,令慕珍兒有些錯愕,當她當即恢複過來,柔柔地泣聲道:“珍兒出發之時恰好碰到了幾位姐妹,她們也擔心被王妃姐姐責難,便央求著要同珍兒一道前來。
珍兒本應阻止,隻是方才後院之事,珍兒是心有餘悸,珍兒唯恐姐妹們也被王妃責罰,便答應了她們一同前來向王妃敬茶請安。
可誰知,王妃姐姐卻還是處處苛責我們,甚至仗著自己武功高強,便對我們大打出手。”
慕珍兒越哭越起勁,“王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被王妃多次打倒在地後,珍兒現在隻覺得渾身疼痛難忍,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慕珍兒向軒轅宸的方向伸出手來,渴望軒轅宸能將她扶起,不料,軒轅宸完全熟視無睹。
身穿菖蒲紫錦衣,外披銀紫色薄紗的女子見狀接過慕珍兒伸出的手,“姐姐沒事吧?王妃手下的那般重,姐姐可要叫個大夫好好瞧瞧才是。”
“王爺,我們誠心誠意地來給王妃敬茶請安,不料王妃非但不領情,還存心刁難我們,王爺向來辦事公允,還希望王爺今日能主持公道。”身穿菖蒲紫錦衣,外披銀紫色薄紗的女子接著道。
“她都揚言要卸掉慕姐姐的腦袋了,豈是存心刁難那麼簡單?”鵝黃色羅裙的女子一臉的憤憤不平。
冰煙見狀慌忙道:“王爺,不是這樣的,是慕夫人出言不遜又責打奴婢在先,王妃不得已才如此威脅的。”
“到底是慕夫人出言不遜?還是王妃囂張跋扈?大家可都看在眼裏了呢。你仗王妃之勢,將我等姐妹都不放在眼裏,慕夫人替我們教訓你一個奴婢,有何不可?”鵝黃色羅裙的女子說的是振振有詞。
“這……”冰煙一時語怔,看向孟璃。
“她們所言,是否屬實?”軒轅宸看向此刻滿臉漠然的孟璃問道。
“屬實。”被那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孟璃隻覺得心頭一顫,卻依然淡淡應道。
“王爺,王妃自己都已經承認了,王爺若再不罰她,恐怕難以服眾。”身穿菖蒲紫錦衣,外披銀紫色薄紗的女子道。
軒轅宸掃視了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後,瞬間冷怒道:“本王剛許你們來前院一日,你們便給本王鬧出亂子。日後,這前院,你們休想再來。”
既然已經決定向你坦白,怎還忍心罰你……
“王爺,今日我們姐妹好心來向王妃姐姐請安,卻被姐姐欺侮霸淩,王爺非但不懲罰王妃,卻來罰我們姐妹?王爺如此處事,未免有失公允,讓下心寒。”慕珍兒哭著道。
“本王作事,何時由得著你指手畫腳了?”軒轅宸語帶薄怒地道。
慕珍兒聞言一怔,麵有驚色的同時,銀牙緊咬。
“你終於決定不再偽裝了嗎?”孟璃向軒轅宸問道,眼裏閃爍著希望,但看到軒轅宸看向她時的陰沉的臉色時,心底又是一黯。
軒轅宸沒有回答,隻對冰煙道:“扶她進去休息。”
“是。”冰煙應完,便準備去扶孟璃。
“從今往後,你們不得再踏進前院一步,下去。”軒轅宸對慕珍兒那群人嗬道。
慕珍兒給鵝黃色羅裙的女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女子便忿忿道:“王爺怎可如此偏心?王妃婚前失節,又囂張跋扈,蠻化粗魯,王爺為何還要喜歡她?還要護著她?”
“本王何時說過,還喜歡她了?”
正欲走回房的孟璃,在聞言的瞬間麵色劇變,愣在了當場。軒轅宸的眼角看見這一幕時,心頭又是一陣痙攣。
“那王爺為何不罰她?”
“她是父皇欽封的宸王妃,本王不想再提醒你第二遍。”軒轅宸撇向那鵝黃色羅裙的女子,寒眸瞬間冷意翩飛。
那鵝黃色羅裙的女子不由得嚇了一跳,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這時,孟璃卻道:“她說的不錯,今日之事,錯在本妃。本妃的確是囂張跋扈,蠻化粗魯,她們誠心誠意來給本妃敬茶請安,卻被本妃故意刁難,本妃甚至還對她們大打出手。若是不罰,何以服眾?”
“你……”軒轅宸看著孟璃,方寸還很是狠厲的眸子此刻盡是哀色。
孟璃定定地看著軒轅宸,接著道:“皇上給本妃的是宸王妃的身份,卻從未給過本妃任何赦免特權。妾身今日既然錯了,自當甘願受罰!請王爺責罰!”
“王爺,王妃已然認罪,王爺不可不罰。”身穿菖蒲紫錦衣,外披銀紫色薄紗的女子在旁小心道。
“你!”千言萬語,如鯁在喉。軒轅宸隻得一甩衣袖,“此事,改日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