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女,20歲,某大學音樂係學生,同時是該係係花兼校花之一。追求者甚多,但她從未對他人假以辭色,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然而事實上楚秀並非對戀愛不感興趣,隻是一直沒有遇到她看得上眼的,而她又不想委屈自己去遷就那些庸俗之輩,故此才一直形單影隻。可每當看到他人出雙入對的,楚秀也不禁感到焦慮,直到他的出現。
他年少多金,風趣幽默,溫柔體貼並且才華橫溢,簡直就是女性心目中最理想的白馬王子。楚秀與他一見鍾情,兩人迅速墜入愛河,羨煞旁人。
然而好景不長,半年,僅僅是半年,楚秀便感覺到自己遭到了冷落。她和他原本如膠似漆的每天都會見麵,之後一周至少還會見上兩三次,直到後來一個月都沒見上一麵,連電話聯係都很少。本來她以為他是工作太忙,可是隨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再加上身邊一些人的風言風語,終於促使她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跟蹤他。
雖然這個決定讓她有些罪惡感,但她心想或許他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自己說不定能幫上一些忙。再說了,這樣至少能讓自己更了解他一些。
做出決定並說服了自己後,楚秀立即便展開行動。
跟蹤的效果很快便出來了,她終於知道他在忙什麼了。很簡單,他要做爸爸了,他在忙著照顧懷孕的妻子。
發現真相時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楚秀已經不記得了,而現在回想起來隻是覺得可笑。原來被朋友們羨慕的神仙眷侶隻是一個出軌的丈夫和一個愚蠢的第三者,而曾經的海誓山盟不過是騙人的甜言蜜語。真是笑死人了。
當然,除了可笑之外,她現在的心裏還抱有濃濃的嫉妒和破壞的欲望。而就在這時一本黑色封麵的書籍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給了她發泄自己負麵情緒的手段。至於要怎樣發泄內心的負麵情緒,這一點根本就毫無疑問。
……
楚秀在第四醫院的病房大樓下一邊散著步一邊哼著歌,看上去有些百無聊懶。隻是有一點比較奇怪,在她圍繞著病房大樓散步的時候她的左手一直沒有離開大樓的牆壁。不是敲敲點點就是勾勾畫畫,就仿佛是敲擊在琴鍵上,彈奏著動人的節拍,又或者是在譜寫著優美的樂章。
作為一名大學的係花兼校花之一,楚秀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都無可挑剔,於是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在她圍繞著病房大樓散步的同時吸引了眾多男人的貪戀目光。不過對此楚秀早已習以為常,因此對於那些窺伺的目光她大多都無視了。之所以說是大多而不是全部,是因為其中有一人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是一名坐在長椅上,翹著二郎腿,年齡約摸十七八歲的少年。與其他男人貪婪的目光不同,少年的嘴角掛著玩味的微笑,臉上更是一副期待的表情,仿佛在等著看什麼好戲一樣。
楚秀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因為她總覺得在那名少年眼中自己仿佛成了取悅他的素材,甚至是玩具。不過她什麼表示也沒有,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別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對於楚秀來說毫無意義,比起那些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現在可沒餘裕去在乎其他的瑣事。
楚秀圍繞著病房大樓走了整整一圈後才進入樓內,但她的手依然沒有離開牆壁,因為她現在的人生意義已經完全寄托在了那隻手和病房大樓的牆壁上了。
楚秀的目標是六樓,不算高也不算低,可她沒有坐電梯,而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樓梯,直達六樓。
楚秀來到604病房前,敲了敲門,病房內傳來一聲男性的磁性嗓音:“請進。”於是楚秀笑容滿麵地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獨立病房,病床上一名年輕女子懷抱嬰兒滿臉慈愛地逗弄著。一名男子陪在一旁,雙目含笑。無論讓誰看都能一眼便看出來,這是一對年輕夫婦剛剛喜得貴子的幸福畫麵,這是一個幸福的家庭。
然而當男子的目光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楚秀後,臉上的幸福之色立時變成了驚慌。
“你、你怎麼來了……”
“老公,這位小姐是誰啊?你朋友嗎?”懷抱嬰兒的年輕少婦似乎並沒有看見自己老公的臉色,好奇地問道。
“聽說你做爸爸了,所以來看看。這就是你的孩子嗎,好可愛,讓我抱抱。”楚秀走到病床前,不由分說地從少婦懷裏搶過嬰兒抱在自己懷中,一邊哼著歌一邊逗弄著。
嬰兒咧嘴笑了起來。
“笑了誒!果然好可愛啊!”楚秀臉上同樣露出開心的表情,散發著母性的光輝,就仿佛這個嬰兒是她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