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猩紅的瞪著他,水傾月咬牙切齒的一聲的咆哮:“夜宮拓!”
眨了眨眼,‘深情’的凝視著她,夜宮拓蒼白而又俊美的臉隨之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現在,你不欠本王了!”虛弱的說完,夜宮拓解開她的穴道便直直的往後倒去。
兩眼猛然一睜,水傾月頓時大驚,急忙扶住他:“夜宮拓,你……你沒事吧?”
‘吃力’的睜開眼,夜宮拓‘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若有來世,試著愛我一次好嗎?”
不知道是因為他深情的話,還是因為他突然自稱,或者是他眼中纏綿的不舍。那一刻水傾月隻覺有種觸電般的感覺,心忍不住的一陣顫抖。
攏了攏眉,水傾月垂下眼簾,沒好氣道:“說什麼瘋話那!你命硬的很,死不了的!”
探了探他的脈搏,水傾月拔針就往他幾大命脈刺去。
“你就不能正麵回答我的話嗎?”掃了眼那刺入自己身體的銀針,夜宮拓蹙眉問道。
“來世的事兒,來世再說!”說完,水傾月也不再與之廢話,扶起他吃力的就朝八王府的方向走去。
“……”
原本一刻鍾不到的路程,水傾月扶著他這麼個大高個,用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將他送到目的地。
一見兩人出現,等在王府的伊風瀟帶著宿風和追閃急忙就迎了出去。
“他這是怎麼了?出去時不還好好的嗎?”伊風瀟蹙眉明知故問道。
將已陷入昏迷的夜宮拓交給宿風和追閃,水傾月一臉清冷的回答了一句:“為了救我,他中了夜煞一劍。”
目光複雜的朝水傾月看了眼,伊風瀟急忙讓追閃和宿風將人扶回房,若有所思道:“風小姐若沒事就先回了吧!”
“可夜宮拓的傷……”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他醫治的。”按追閃回報的消息,他是該留她下來,讓她來替夜宮拓醫治的。可這一刻看著一頭汗水又一臉倦意的她,伊風瀟莫名的有些不忍。
水傾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一切都麻煩伊世子了!告辭!”雙手抱了抱拳,水傾月轉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寒樓閣
伊風瀟一走進房間,便見原本‘陷入昏迷’的夜宮拓冷若冰霜的側靠在龍紋床榻之上。
“水傾月那?”聽不出絲毫情緒的聲音從他嘴裏吐出。
“走了!”走上前,伊風瀟淡漠的回了句。
聞言,夜宮拓的眉頭隨之就緊緊的蹙了起來:“你瘋了?這個時候你怎麼能讓她走那?”
打開藥箱,伊風瀟一邊準備著藥物,一邊若有所思道:“有什麼關係,雷霆和狂雨已經回來了!”
眉頭輕挑,夜宮拓倒是有些吃驚:“這麼快?他們人那?那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一側候著的宿風和追閃聞言不由的對視了眼,兩人臉上都有著明顯的擔憂。
“順利的解決了繼雲裳,至於那三胞胎……被他們逃過了。而我們的人,去了十二人,折損了一半……”
伊風瀟的話還未說完,夜宮拓的眉頭就再次蹙了起來,臉色陰沉道:“怎麼會這樣?”
伊風瀟無奈的輕歎一聲:“據狂雨的回報,那水希的武功著實不錯,再加上她有滅殺在手,所以他們根本就討不到何人的便宜。而且其他不會武功之人,居然也人手一把掌弩。雖然我們傷了他們不少的人,可若真算起來,我們攻方還是輸家。”
一時間夜宮拓的臉色是更加難看了:“狂雨和雷霆人那?”
“狂雨中了掌弩的傷,雷霆中了滅殺的毒,給他們醫治後,我就讓他們先下去休息了。”
夜宮拓兩眼微眯:“那鎮北太妃的人那?”
“可說全軍覆沒,她將近五十的人手,幾乎都慘死在了水傾月設的機關陷阱之下。”頓了頓,伊風瀟又一臉佩服道:“不得不承認,這水傾月設的機關陷阱著實厲害。若沒有鎮北太妃的人馬為我們鋪路,我們的人也未必能活著回來。”
夜宮拓重重的籲了口氣,目光陰冷的盯著一處:“這水傾月還真大大的出乎了本王的意料。”
伊風瀟調配著藥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疑惑的看向夜宮拓:“我不懂,你為何要幫著鎮北太妃他們對付繼雲裳那?”
“本王這麼做其實並不是為了幫鎮北太妃,而是為了預防水傾月。”玩弄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夜宮拓目光深邃道。
“預防水傾月?”
垂下眼簾:“國破家亡!如此大仇若換做你,你會無動於衷嗎?更何況是她水傾月那種睚眥必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