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淡漠點頭:“我看是這樣的,放眼整個西京,我還真沒見過那位新媳成親第一天就往外跑的!而且似乎還是翻牆偷溜出門的。”
水傾月不語,隻是癟癟嘴,送了他一個白眼。
“我看我還是先從後院離開好了!我可不想與他碰個正著。”說罷秋風驀地從椅子上站起身。
“這也是我正想說的!”
看著她那張絕豔的容顏,秋風意味深長道:“你放心好了,以你現在的模樣,他絕對不會將你和那個毀容的‘風輕影’認成同一人的。”
“話是這麼說,可我……”
水傾月的話還未說完,耳邊就突然響起夜宮拓不冷不熱的聲音:“沒想到鎮北王居然也會在這兒!”
尋聲看去……
隻見夜宮拓身著一襲白色暗花華服從天而降,宛如清蓮般俊美的臉上掛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一時間廳堂眾人眉頭都不由的一緊。感情這些人都當他們幸府大門不存在是嗎?
趁夜宮拓的注意力全在秋風身上之際,水傾月不動聲色的衝傾沉與傾雁使了眼色,兩人隨即悄然的消失在了廳堂之內。
目前她還不想將傾沉和傾雁暴露在外人麵前。
秋風淡漠的目光落在夜宮拓臉上:“本王來此是想讓幸府對愛妻之死給個說法。倒是八王爺,正值新婚,你怎麼會來這裏?還是以如此‘驚豔’的方式進入幸府?”
夜宮拓眉頭輕挑掃了眼在場眾人:“本王是來接本王愛妃的,不過看樣子她似乎不在這兒!”
“八王妃?”秋風不動聲色的掃了眼水傾月後,突然冷冷笑道:“按理說起來,本王不該向幸府討要說法,而是該向八王妃討要說法。據說是八王妃承諾保護吾妻的!可結果卻……對於本王愛妻之死,八王妃可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夜宮拓臉色頓時暗了幾分:“話是這麼說,可本王愛妃之所以答應保護鎮北王妃,那也隻是出於一片好意!”
冷哼一聲,秋風是一臉的嘲諷:“好意?難道八王爺不知道八王妃可是收了本王愛妻一百萬兩保護費的嗎?”
聞言,夜宮拓眉頭不由的一緊,明顯有些吃驚:“她已經收了鎮北王妃銀子?”
秋風點點頭:“沒錯,所以對於此事,他日本王定親自上門向八王妃討個說法!告辭!”說罷,秋風轉身就飛出了幸府。
一時間整個廳堂就隻剩下了夜宮拓和水傾月兩人。
冷漠的看著眼前緊低著頭的女子,夜宮拓口氣明顯不善道:“你家主子哪?”
壓低嗓音,水傾月弱弱道:“回王爺的話,我家主子在店裏照看生意!”
店裏照看生意?之前他路過冰川時代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水傾月啊?隻有她那師妹水希和幾個家丁在忙活。
思及此,夜宮拓不禁開口問道:“你說的主子可是水希?”
漆黑的瞳眸中閃過一抹光芒,水傾月點點頭,又低聲道:“是的!”
聞言,夜宮拓的眉頭又是一緊,有些不悅道:“本王問的不是水希,而是她師姐風輕影!她可來過?”
水傾月‘恍然大悟’道:“原來王爺說的是風小姐啊!她沒有來過!”
風小姐?別人不知道,難道他夜宮拓還不知道,這幸府真正的主子就是水傾月嗎?看樣子眼前這女人很有可能沒向他說實話。
“抬起頭來!”夜宮拓突然若有所思的向眼前的女人吩咐道。
聞言,水傾月眉頭不由的一緊,可隨著突然浮現在腦海中的主意,她絕豔的臉上不由的浮現一抹狡黠的笑意。
緩緩抬起頭,水傾月一臉嬌媚的朝夜宮拓看去。
看清對方的瞬間,夜宮拓明顯的一愣。
女人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紫色的茉莉,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煞是好看。腰間紮著一根深藍色的腰帶,突出那妖嬈的身段。一隻粉藍色百合花發簪,隨意的固定著三千發絲。幾縷發絲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的飛揚起來。
峨眉淡掃,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如星辰般美妙的雙眸中恍惚能看見傾世桃花。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妖嬈魅惑的笑容纏綿在嘴角,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讓人難以控製的著迷,欲一親芳澤。
怔了怔,夜宮拓很快收起自己眼中的驚豔,冷聲向水傾月問道:“你叫什麼?”
水傾月如星辰般美妙的眸中是誘惑之色:“民女新悅!白首如新的新,賞心悅目,悅!”斂眸間,她絕豔的臉上隨之露出女兒家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