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是一個頭戴華麗鷹型麵具的男人,他一身黑色金邊錦袍,腳蹬同色的黑色暗金紋馬靴。快馬奔馳中,他墨黑的絲絲發縷在寒風中張揚的飛舞著,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焦急卻出賣了他內心。
待夜宮降察覺到對方人馬時,那近百人的部隊已到達了他們附近。
當看清為首男子的時,夜宮降的臉色瞬間大變。該死的,怎麼會是他?水傾月的師傅,醫仙白聖!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隻是碰巧嗎?
遠遠的看著那滿身是血倒在雪地中的女人,樓墨的心在頃刻間失去了所以的溫度,變的一片冰冷的時候。那種無法言語的冷……隻是瞬間,他幽深的星眸中染滿了嗜血的殺意!
隨著樓墨的視線,樓玄,樓黃,依舊樓天等人也注意到了血中的女人,一時間也是神色大變。
就在這時,樓墨突然身形一閃,人已出現在了水傾月的身旁。
看著腳下那半臉血肉模糊的女人,樓墨隻覺自己的心被人緊緊的擰成了一團,痛的無法呼吸,突然,他眸色一狠,內力瞬時一聚,揮手就將剛為水傾月上完藥的伊風瀟震出了數十米之外。
他的突然出手,讓夜宮降等人頓時大震!因為隻是一招,會武之人便可以看出,他的武功絕不在夜宮降之下。
一時間夜宮降陰沉的臉上瞬間凍結上厚厚的一層寒冰。該死的,他居然從不知道,這醫仙白聖的武功居然也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呼!照現在這情況,現在他絕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必敗!
腳下,水傾月此時完全就如同一具已冷的屍體,僅剩的半張臉蛋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就如同一張雪白的紙片。那身玄色的錦衣,此時幾乎被鮮紅的血染紅了大半,躺在雪白的地上是格外的刺眼。
緊握著雙拳,努力穩住自己顫抖的身子,樓墨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這一刻他真的不敢去碰她,隻怕碰到的是冰冷的一片,怕她已經……
就在這時,樓黃忙不迭的衝上前,不顧滿目驚恐的樓墨,伸手就朝水傾月的脈搏探了上去。
感受到她微弱的脈搏,他還是不由的鬆了口氣:“主子,公主她雖然流血過多,但目前她還活著!”
聞言,樓墨突然單腳跪地,彎腰將水傾月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急不可耐道:“那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為她醫治!”
伸手朝水傾月的脈搏再次探去,隨後便見樓黃有些無奈道:“他們已經為她上過藥,醫治過了,可她傷的實在重,想要痊愈,恐怕隻有找醫仙白聖了!”
樓墨眸色頓時一緊,聲音冰冷的問道:“他現在在哪兒?”
攏了攏眉,樓黃有些不安的回了三個字:“上北國!”這離上北國,快馬加鞭,日夜不休,少說也有十多天的路程,待他們真帶著水傾月到上北的時候,想必她已經……
“那我們這就去上北國!”急切的甩出一句,樓墨抱起水傾月就準備離開。雖然他也知道路途遙遠,可隻要有一絲的希望他都不願意放棄。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絕對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
聽到兩人的對話,一旁的夜宮降頓時大驚。該死的,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不就是醫仙白聖嗎?可他卻???
就在這時,夜宮降身形一閃,突然攔在了他們前麵:“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帶本王的王妃去哪?”
終於,樓墨冰冷的視線如淩遲一般落在了夜宮降的臉上:“你的王妃?”這一刻,他的聲音寒冷刺骨。
“閣下既然認識她,那就不會不知道,她乃本王的王妃吧?”兩眼一眯,夜宮降一臉危險的問道。
聞言,樓墨落在夜宮降臉上的視線中染滿了濃鬱的鄙夷之色:“你居然還有臉說她是你的王妃?夜宮降,你當真比花遷盛是更加的不要臉!”
夜宮降臉色一沉,冰冷的眸中火光怒氣:“你……”
就在這時,樓墨懷中的水傾月緩緩的睜開了眼:“樓墨?”她虛弱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敢相信。他怎麼會在這兒?
猛的一震,樓墨冰冷的眸子在落在她臉上時,有些明顯的暖意:“傾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
牽強的扯了扯嘴角,水傾月虛弱的笑道:“能,能在臨時前再見你一麵,我,我,我就……”
“你說什麼傻話那?你放心,你不會死的,我也絕對不會讓你死的!”看著懷中的女人,樓墨的聲音不由的發顫起來。
有些艱難的吐了口氣,水傾月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我,我自己的身,身體,我自己清楚,我,隻求,隻求你,帶走,帶走我的,我的屍首。我,我就算,就算是死,也不要,不要在那惡魔,惡魔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