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指著水傾月驚愕不已的看向花遷盛:“你說什麼?她就是嬈兒信中經常提到的八王妃,風輕影?”
花遷盛臉色陰沉的點點頭:“沒錯,正是她!”
太後懷疑的看了眼水傾月,不解的問道:“怎麼會?嬈兒不是說八王妃是她的好朋友嗎?而且嬈兒上封信上不是還說八王妃風輕影重病,時日不多了嗎?怎麼她現在還會……”還會出現在這裏,甚至妄想造反。
花遷盛緊蹙眉,搖搖頭,最後將視線落回到了水傾月的臉上,同時也將此疑惑拋向了她。
伸手以拇指輕輕的擦去嘴角的血跡,水傾月嘴角隨之勾勒出邪魅的笑意:“風輕影?哈哈,花遷盛,當年被你從左西山野抓回上北國,鞭屍暴曬的那個女子才是真正的風輕影,而我……”一時間水傾月臉上的笑意是更加妖邪。
什麼?當年被抓回來的才是真正的風輕影,那她豈不是?
頃刻間花遷盛是臉色大變,就連落在水傾月身上的目光都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你,你是,你是……”那三個字,花遷盛是久久不敢開口。
下顎一揚,水傾月兩眼放光,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水傾月!”
水傾月此話一出,席間瞬時一片嘩然。
什麼?眼前這位絕世傾城的女子,就是當年上北國那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長公主?那位因意外而毀容,並且癡傻的水傾月?
若真是如此,那上北國豈不將再次麵臨,皇位之爭?
水傾月三個字讓依舊無力癱坐在地上的水傾葉在瞬間臉色大變。幽暗的眸中有驚喜,同時卻也有驚恐。喜的是,滅族大仇,終於有人與她分擔了。恐的是,水氏一族會慘遭滅族,與她根本就脫不了關係。若是被她知道了這一點,難保她不會……
懊悔而又自責痛苦的閉上眼。呼!也罷,能死在堂姐手中,應該已算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慈悲了吧!
她身旁的黑衣男子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臉上沒有一絲的擔憂與難過,反而有些欣慰的點點頭。
一旁,雲樓絕是一臉深情的直盯著對麵的水傾月,絕世妖孽的俊臉上是說不出的溫柔與高興。終於,她終於能以自己的真麵目,以及身份站在世人眼前了。
此時就連席間一直沉默不言的端木岐,也不由的為他高興起來。果然,一切的一切都在朝著他們向往的發展著。
相對於他們,太後視線可謂猶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纏繞在水傾月身上。
她居然還活著,不但恢複了如此讓人羨慕的容顏,還,還恢複了理智,不傻了!更可恨的還是,她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將她的手伸到了皇宮,還收複了禁衛軍。
目光在太後與水傾月臉上走過,百聖眉頭在這一刻是難得一見的擰成了一團。他心裏很清楚,既然水傾月敢在眾人麵前暴露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也就是說,她早已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興許她不光以拿下了整個皇宮,甚至……
興許真的如她所言,莫言的太後命和遷盛皇帝命,到今兒就將徹底的結束了。甚至……師徒多年,對於她的性格,他還算了解。她雖然不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可卻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更何況,還是如此滅族的血海深仇,她是絕對心慈手軟的!
呼!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在她真正拿下一切之前,毀了她的計劃。不但要保住莫言母子的性命,還必須得為他們保住其富貴。
這邊,一瞬不瞬盯著水傾月看了半晌的花遷盛,久久才從自己忐忑而又複雜的心情中回過神:“水傾月?你怎麼會是水傾月那?”盡管她都已經親口承認了,可這一刻他卻依舊不敢相信,更不願意相信。
比起她真正的身份,他更願意相信,一切都是左西國的陰謀,想要拿捏,甚至於想要控製上北國的陰謀,而非……
水傾月冷眼看向他,反問道:“我為什麼又不會是水傾月那?”
“若你真就是水傾月,那在左西國的時候,你有很多機會刺殺朕的,可你並沒有不是嗎?”花遷盛自己也都說不上為什麼,可這一刻,就是打心裏不願意相信她就是水傾月。
聞言,水傾月不由的笑了起來:“花遷盛,我該說你天真那?還是說你愚蠢?你難道忘了當年宮宴上,那個廢你手筋,重傷你的是誰了嗎?”
花遷盛,兩眼瞬時睜大了幾分,一種從未有過得情緒湧上心頭。盡管再不願相信,但事實已擺在了眼前。他除了接受,也就隻剩下接受了!
側眸間,水傾月冷聲道:“當初若非百聖與……”舊事重提,再提到那個人的時候,她的心依舊會痛,依舊會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