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對於兩人,花妖嬈可就沒那麼鎮定了。
瞪大了雙眼,狠狠的瞪著水傾月:“什麼叫初見?風輕影,你裝什麼糊塗那?還有為什麼會在上北國皇宮?你究竟是誰?”
“放肆!花妖嬈,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如此質問我國儲君?”上前一步,水傾葉聲色俱厲的向花妖嬈怒喝道。
“儲君?”花妖嬈有些不敢相信的朝水傾葉看去:“她就是傳言中的上北儲君?為什麼會是她?而不是你?”若她沒有記錯,這水氏一族不就隻剩下水傾葉一人了嗎?可為什麼她不做皇帝,而將皇位讓給這左西國的八王妃風輕影那?
對於花妖嬈的質問,無論是夜宮降還是李紫珊都沒有製止,而是都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緊盯著水傾月,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水傾月沒有錯過夜宮降與李紫珊兩人的目光,她隻是裝作沒有看到而已!
水傾葉有些好笑的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做上北國的皇帝?”
“你不是水氏一族唯一的後人了嗎?既然如此,你當真甘心看著水氏一族的江山落入他人手中?”頓了頓,花妖嬈的視線又落在了水傾月的臉上,似笑非笑道:“風輕影,你可是左西國的王妃,你當真相信她水傾葉會心甘情願的將水氏一族的江山拱手送你嗎?”
在尋求答案的同時,花妖嬈也不忘在兩人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聞言,水傾葉好不委屈的扭頭朝水傾月看去,隻是一眼,兩姐妹相繼笑了起來。
見狀,花妖嬈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情況?這兩人居然……
“你們……”
就在這時,宮人將茶水端了上來。
端起茶杯,水傾月輕蔑的朝花妖嬈看了眼,就將茶水往自己嘴邊送去。
清新的香味如一陣清風似的的入口,水傾月臉色在瞬間大變。
冰冷的眸子落在茶杯中,看著杯中翠綠的茶葉,一股怨氣頓時湧了上來。
清風!那日雲樓絕為她衝泡的也是清風!
這無疑在提醒她這世間還有個雲樓絕,可笑的是,她想到的卻是那日的沉默,以及她從頭到尾都就隻是一個替代品的事實。
下一刻,她是狠狠的將杯子甩了出去,對著送茶的宮人就是一陣怒吼:“誰叫你們泡這種茶的?”
送茶的三名宮人頓時大驚,驚恐萬分的跪身扣頭:“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狐疑的朝水傾月看了眼,傾魚無奈的上前一步道:“行了,還不趕緊下去,換杯茶上來!”
“是!”聞言,三名宮人不敢耽擱,對水傾月再次磕頭後,急忙就退了出去。
因為傾魚的突然開口,花妖嬈直到這一刻才認出了傾魚,同時也認出了傾雁,不敢相信的指著兩人:“你們,你們倆不就是水傾月當初的心腹,傾魚,傾雁嗎?你,你們怎麼會?”
隨之花妖嬈的一聲驚呼,夜宮降,李紫珊似乎也認出了兩人。瞬時落在水傾月臉上的目光都其了變化。
“不光當初,也是現在,未來。”挑眉間,水傾月幽幽的開口糾正道。
瞳孔一縮,花妖嬈詫異的看向水傾月:“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把玩著手上那條精致的手鈴,水傾月忽然笑了,那笑容就像是三月的桃花般絢爛,又像勝利歸來的王者,對著匍匐在她腳下的奴隸時露出的完美笑容:“花妖嬈,怎麼?才四年不見,你就當真不認識本宮了嗎?”
聽著那手鈴發出的聲響,花妖嬈心猛然一緊,下意識的往後跌退了兩步,惶恐不已盯著水傾月:“你,你,你是,你是水傾月!”怎麼會?她,她居然還活著!
花妖嬈此話一出,夜宮降,李紫珊一行人瞬間變了臉色。
這女人,她為什麼突然就認定她就是水傾月了那?他們都相信,絕對不僅僅是因為相貌。
水傾月腦袋微微一偏:“呀,這麼半天,你才認出本宮了!真讓人傷心啊!”
聞言,夜宮降頓時就坐不住了,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身,神色異常的直盯著她。
隨後,李紫珊也隨即站了起來,漆黑的眸中迸射出如毒蛇般狠毒的目光,直逼水傾月。這女人,當初都那副慘狀了,居然,居然都還沒有死!
見狀,水傾月眸光微沉,眉眼一彎,卻又波瀾不驚:“九王爺,你們這是何意?”
夜宮降一步步朝水傾月走去,眼中帶著濃鬱的殺氣,像一隻瞄準自己獵物的黑豹:“你,真的是水傾月?”
水傾月處變不驚,揚揚眉,嘴角纏綿起絢爛的笑容:“本宮坐不改姓站不改名,水傾月是也!”曾經他在她心底留下的那道傷口在撕裂,血淋淋,生生的痛。
三年了,都已經三年了,他居然還不肯放過她,居然想要殺她!隻是這次,她絕對不會再讓他得逞了!
夜宮降突然停了下來,有些詫異:“你居然敢當著本王的麵,親口承認你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