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傾月沒有錯過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詫異和恐慌。右臉嘴角輕扯:“我真的很好奇,你既然都已經跳下了那萬丈深淵,那你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那?”
聞言,穀清婉視線下意識的一偏,不由的回想起了,當年的那一幕。
當時她萬念俱灰,急速下墜的時候,一個黑衣鬼麵人以一根黑綢纏上了她的腰,救了她。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誰,隻知道他是名男子,很冷漠,很可怕的男人。
他親自為她療傷,喂她吃飯,然而在她再次尋死的時候,他將她帶進了一個山洞。
他說,她的命是他救的,想要死可以,除非她有本事承受住那裏所有的刑罰。
隻要受完那裏所有的刑罰,她還能活著的話,他就給她自由,生死由她。
那樣血腥的畫麵,不是她能接受,更不能承受的。她不得不承認,那一刻她怕了,怕死,更怕生不如死,所有她老實的選擇了好好活著。
直到有日他告知她,雲樓絕還活著,問她想不想再次回到他的身邊。所以,才有了她冒充易容繼雲裳的胞妹繼雲霞,接近秋風,從而利用秋風接近殿下。
“我更好奇,為何那麼多人你不假冒,偏偏要假冒雲裳的妹妹那?”見她半晌不語,水傾月又開口問了句。
其實對於這個答案她並不難猜,無非就是有關雲樓絕和她還有雲裳之間的事情,不慎被她知道了!
穀清婉當然不可能告知她,是因為殿下喝醉酒錯將身邊的丫鬟錯認成了水傾月,繼續向‘她’解釋的時候,將什麼都說了出來。
不巧的是,那名丫鬟還是她多年前安插在殿下身邊的眼線,雖然最後那名丫鬟被殿下給親手了解了,可她卻早一步得到了她的飛鴿傳書和這個秘密!
斂眉間,穀清婉不答反問道:“既然你說你就是水傾月,那我也很好奇的問一句,你不是四肢皆廢,還身受重傷,你又是如何活下來的那?而且還此時的完整?”
眸色閃爍間,水傾月妖冶一笑:“很是不巧,世人一生追尋的微胥龍紋令一直都在我身上,所以了,有其背後的絕世珍寶,龍魂鳳血,我想不活過來都難!”
“你……”穀清婉兩眼一瞪,不敢相信的直盯著她。若微胥龍紋令當真一直在她手上的話,那,她還當真能有恢複如初的可能!
“你突然告知我們這些做什麼?”就在穀清婉還在發愣的時候,老夫人突然拉著她往後退了幾步,一臉防備的衝水傾月質問道。
一時間水傾月笑的格外絢爛:“還是老夫人你機警!一語道出關鍵!”
猛然回神的穀清婉兩眼頓時一眯:“你想要殺了我們?”
水傾月不可否認點點頭:“我正是如此打算的!”
“你……”之前她見過水傾月出手,也清楚,以她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所以……
“這裏可是太子府,老夫人可是殿下的親生母親,你敢在這兒對我們出手,你就不怕事後殿下找你算賬報仇嗎?”眸色一緊,穀清婉厲聲道。
水傾月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所以了,我並沒有向老夫人動手的打算,反倒是你,穀清婉,我要殺你,我敢保證,雲樓絕絕對連眉頭都不會鄒一下的!”
“胡說!婉兒可是樓絕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他是絕對不會不敢她的!”老夫人厲聲輕喝了一句。
“妻子?太子妃?”水傾月冷笑兩聲:“老夫人,你不會不知道她這妻子,太子妃的身份究竟是如何得到的吧?”
老夫人聞言,目光頓時一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嗬嗬,當年若非她穀清婉讓她老爹給我種下絕命蠱毒,讓限於生死一線的地步,雲樓絕會為了救我而娶她嗎?”
老夫人眉頭頓時一緊,下意識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這事兒,她居然也都知道了!
“你怎麼會知道此事兒的?”突然穀清婉有些激動的向她質問道。
朝身後的水希與傾魚看了眼,水傾月轉身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似笑非笑的向穀清婉道:“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明知故問那?”
雖然她沒有直言,可這也間接給了穀清婉肯定的答案。
穀清婉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神色有些無法接受:“真想不到,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而且你現在還是被夜宮降玩過的女人,他不但不嫌棄你,居然待你始終如初。而我……我明明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不但不理不顧,甚至連如此秘密都告知了你,看樣子,他當真不曾對我有一絲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