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
水傾月等人一走進去,就見夜宮延靠坐在一側的椅子上,一臉若有所思的望著同行的另一名‘男子’。
‘男子’此時站在正堂正中,背對著門口,專注的望著上位後的一副山水畫。
聞見腳步聲,夜宮延隨即扭頭朝門口的水傾月幾人看去。在一瞬的遲疑後,他緩緩起身,有些不敢確定的問了句:“傾月?”
“是我!”水傾月應了聲,走上前。
然而就在這時,與夜宮延隨同的‘男子’突然轉身,朝他們看來。
當看清對方的身份時,水傾月眉頭不由的一蹙,有些不悅的向夜宮延抱怨了句:“你怎麼將她也給帶來了?”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現在左西國高高在上皇後娘娘,那個當初以金蟬脫殼的方式拋棄她與其父的女人,那個對她安危生死不聞不顧的女人,風流雪。
朝自己母後看了眼,夜宮延有些無奈賠笑道:“你當時傳來的飛鷹傳書不慎被母後發現,無奈之下,我隻得將你的事兒告知了母後。知道我今兒要來見你,她也堅持要來,所以……”
“月兒,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夜宮延的話還未說完,便見風流雪神色激動的上前,說話的同時迫切的朝水傾月的手伸去。
然而她的手還未碰到水傾月,就被她給躲了開,神色冷漠道:“不知皇後娘娘親臨我樂府有何吩咐?”
“月兒,你……”聞言,風流雪頓時是淚眼婆娑,受傷的看著她:“你一定要如此同本宮講話嗎?”
見狀,水傾月眉頭頓時一挑,有些見不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這是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那!”不悅的甩出一句直接就朝主位走了上去。
目光複雜的朝風流雪看了眼後,雲樓絕不語,隻是在一瞬的遲疑後,走上前,在水傾月身旁的位子上,坐下了身。
一時間其他人也紛紛找了座位,坐下了身。
看著還站在原地,一臉受傷的望著自己的風流雪,水傾月在蹙眉間,冷冷道:“來者是客,皇後娘娘你也別站著了,坐吧!”
然而風流雪卻紋絲未動,反而在這一刻將視線落在了雲樓絕的臉上,疑惑的開口問道:“他是誰?為何會坐在你身旁?”
一般主位,除了身份最為尊貴著,就是家中長輩,然後再是主人。
然而先不說她風流雪乃一國之母,身份極其尊貴。就憑她乃水傾月的生母,其另一側的主位就該由她來坐。可那相貌平凡的男子,仿佛一點規矩都不懂,坐在上前,連絲毫讓位與她的意思都沒有。
雖然水傾月是打心眼裏不想與之多說一句,可轉念一想,他們目前畢竟是在她的地盤上,也著實不該與她將關係弄的太僵,否則以她的個性,難保不會在背後搞出些什麼小麻煩。
“他是我夫君,也是這樂府的當家人!”水傾月冷幽幽的道出一句。
聞言,不光風流雪,就連一旁的夜宮延也是大吃一驚:“什麼?你夫君?傾月,你什麼時候成親了?”
輕吐了口氣,水傾月淡淡的回了句:“一個多月前吧!”
“那他的真正身份是什麼?”看著雲樓絕此時那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風流雪,蹙眉問道。
朝身旁的雲樓絕看了眼,水傾月揚了揚眉,淡然道:“一介普通的商人而已!”
盡管要和他們聯手對付夜宮降,可在雲樓絕的身份上,她目前還不想要將他的身份暴露。畢竟對於夜宮延母子倆,她並不完全的信任他們。
對此一旁的雲樓絕沒有任何的意見,因為隻需一個眼神,他就對水傾月的想法了然於心。
水希等人雖然不懂水傾月的用意,可他們都相信,她這麼做定有她的目的,而且他們都堅信,她的做法一定是對的!
“什麼?他就隻是一介普通的商人?”風流雪有些不敢相信的驚呼一聲。
聞言,水傾月眉頭頓時一挑:“怎麼?不行嗎?”
“水傾月你瘋了不成?”風流雪臉色頓時一沉,沒好氣的向她甩出一句。
頃刻間,水傾月的臉色就沉了下去,落在風流雪臉上的神色也是極其的不悅:“皇後娘娘,請你注意你的態度!”
風流雪的臉色隨之也沉了下去,有些動怒道:“什麼叫注意本宮的態度,水傾月,你別忘了,你可是……”
“母後,你就少說兩句話!”見水傾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夜宮延終於坐不住了,趕緊出生勸阻道。
風流雪不悅的瞪了眼夜宮延:“什麼叫本宮少說兩句。她現在可是上北國的一國之君,堂堂的帝君身份,怎麼可以嫁給一介商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