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禦林軍後,在場的很多人也都隨之感到了不適,渾身乏力,最後也都相繼軟了下去,就連水傾葉也在煞那間癱軟了下去。
突然的狀況讓剛鬆了口氣的皇帝,以及眾大臣,家眷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喉嚨。他們怎麼也沒有料到,已經勝算在握的他們,會再一次淪為他人砧板上的肉。
而且看情況,這個突然上前的女人比起那名為首的女刺客似乎更加難纏,更加難對付。
麵對如此狀況,皇後與夜宮延對視了眼後,臉上隨之都浮現出擔憂之色。
當然,因為他們清楚她的真正身份,故而他們擔憂的並非自己安危,而是皇帝的安危。
最後,隻有水傾月,雲樓絕,傾魚,樓黃,夜宮降,以及太後還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
雲樓絕他們三人是因為出門前就服下了萬毒丹,故而在十二個時辰內是百毒不侵!至於夜宮降,因為當年水傾月為其配置過一枚玲瓏雪凝,故而也是百毒不侵的。
當然,他們不會中毒這都在水傾月的意料之中,可偏偏這個太後……
當真出乎了她的意料!
斂眸間,水傾月的目光狐疑的朝太後望了過去,孰料,就在這時太後卻在一番搖晃之後,渾身‘乏力’的癱軟了下去。
對此旁人倒不會覺得有什麼,不過遲些發作而已。可水傾月的兩眼卻在那一瞬微微的眯了起來!
毒是她親自配製出來的,其毒發的狀況以及時間她比誰都清楚,故而不用詳查也知道,這太後是裝的。看樣子幾年不見,她也有什麼奇遇了,能百毒不侵了!
眸光閃爍間,一瞬的遲疑後,水傾月卻並沒有揭穿她,而是緩緩的將視線落在了夜宮降的臉上,陰邪的笑了起來。
麵對眼前的狀況,夜宮降恍若神祗的俊顏上是一片陰霾,半晌才擠出兩字:“卑鄙!”
“卑鄙?”水傾月眉頭一挑,隨之笑了起來:“不敢當,這可是九王爺你的專用名詞!”
夜宮降冰冷的目光恍若毒蛇般死死的纏在水傾月臉上:“你……本王命令你,趕緊交出解藥!否則本王定親自活剝了你的皮!”
麵對如此威脅,水傾月頓時兩眼一翻,輕蔑的笑了起來:“想活剝了我的皮?哼!你還沒那個本事兒!我這個人,對於敵人,向來隻會下毒,絕對不會解毒!”
“你……你究竟是何人?與我夜宮皇族究竟有何恩怨?”冰冷的目光緊鎖在水傾月臉上,夜宮降森冷的質問道。若換做平時,他早就出手一掌劈死她了,可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理由很簡單,因為你夜宮皇族出了個你,這就是我與之最大的恩怨!”上下將其打量一番,水傾月幽深的眼中盡是嫌惡之色。
“你……”夜宮降眉頭頓時一緊:“我們之間有仇?”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其貌不揚的女人,他著實記不起她究竟是誰,與之有過什麼恩怨了。
水傾月不可否認的點點頭:“對!有仇!不共戴天之仇!”殺弟殺子,毀身斷命之仇!
一時間夜宮降的眉頭是緊緊的擰成了一團,懷疑道:“但本王似乎並不認識你!”
“不,你是認識我的,你不認識的隻是我現在這張臉而已!”這一刻水傾月落在夜宮降臉上的目光是出奇的平靜。
“你這張臉?”頓了頓,夜宮降立馬意識到了什麼,眸色隨之一緊:“易容麵具?”
水傾月並沒有急著回答他的話,反而將視線落在了一旁的雲樓絕臉上:“你說,我今兒就趁這個機會結束一切的恩怨可好?”
雲樓絕溫柔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微微一笑:“好!”早已結束一切,他們也好早日離開,回去美美的過屬於他們的幸福生活。
眸光閃爍間,水傾月在冷冷的看了眼夜宮降後,視線隨之落在傾魚的臉上,同時從懷中掏出一瓶解藥扔給了她。
拿到解藥,四目相對的瞬間,傾魚立刻便明白的她的意思,轉身就朝水傾葉和其他還活著的‘刺客’走了去。
既然打算要借這個機會結束一切,那就讓水傾葉她們先安全離開了再說。
見狀,夜宮降頓時就猜到了那瓶子裏裝的是什麼,眸色頓時一緊,閃身就朝傾魚的方向掠了過去。隻要一拿到解藥,他一定要將那一臉冷傲的死丫頭撕扯碎片。
孰料,就在他即將來到傾魚身旁的時候,一個身影卻突然擋在了他的麵前,仿若古潭般幽深的眸子冰冷的落在他臉上:“你的對手是我!”
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相貌及其平凡的侍衛,夜宮降嘴角一扯,輕蔑道:“就憑你也想做本王的對手,簡直就是找死!”說罷,內力一聚,揮掌就以極快的速度朝雲樓絕攻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