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李紫衣目光如刀般刮向水傾月:“本宮著實好奇,上北皇究竟想要玩什麼詭計那?你說八皇兄早已毒發身亡,可明明不久前八皇兄還同王爺一塊前來赴宴母後的賞花宴,怎麼一轉眼到你嘴邊卻……”
“隻要有易容麵具,誰戴不是一樣啊?既然你李紫衣都能利用易容麵具編出個雙生妹妹來,那夜宮降就怎麼不會讓另一個人成為夜宮拓那?”水傾月還未開口,就被水希搶聲,反駁了回去,最後還不忘丟給李紫衣一個嫌惡的神色:“本王見過不要臉的,當真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若說她在這世上最恨的人是誰,除了李文允夫婦就非她李紫衣莫屬了!隻要一旦有機會,她就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本宮不要臉?本宮再不要臉也沒有你娘不要臉,一國金枝玉葉什麼不做,偏偏做那不要臉的,活該她……啊!”
李紫衣的怒罵的話還未罵完,她對麵的水希就已經忍不住了,正欲衝上前殺了她,卻見條火紅的紅綢仿若一條火龍般以極快的狠狠的打在李紫衣心上,夜宮降回神想要出手時,卻已經為時已晚,一口鮮血頓時從李紫衣嘴裏噴了出來。
“珊兒……”為其封住穴道後,夜宮降是猛的抬頭瞪向水傾月,漆黑的眸中一片殺意:“你敢傷本王的女人,本王定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說罷,送開李紫衣就朝水傾月衝了上去。
“敢對本宮的女人如此說話,簡直就是在找死!”原本還一臉慵懶淡漠窩在椅子上的雲樓絕聞言頓時就坐不住了,起身就欲朝夜宮降迎上去。
然而就在這時,水傾月卻突然出手拉住了他,淡聲道:“讓他上來!”
“你想親自同他動手?”雲樓絕問道。
聞言,水傾月卻突然冷冷一笑:“就憑他,還不配我們親自動手!”說著隻見她指尖突然多了一顆陰紅的珠子,然而隻是眨眼間便見那可珠子極快的朝衝上來的夜宮降打了上去。
見有暗器,夜宮降輕蔑的冷笑一聲,一個飛身就欲將那枚暗器踢回去。孰料,剛踢到那顆珠子,那顆珠子就在他腳上爆了開,團團紅煙將他圍的嚴嚴實實。
“王爺!”見狀,李紫衣頓時心驚,擔憂的叫了聲。
而被煙霧團團圍住的夜宮降,第一個反應就是憋住呼吸,然而,盡管他連一點煙霧都沒有吸進去,隻是一瞬間,就感到渾身乏力。
當煙霧散去後,進去眼簾的就是夜宮降陰沉著臉,一臉虛弱的癱坐在原地。仍由他如何用力想要站起來,卻依舊於事無補!
“王爺!”見狀,李紫衣與伊風瀟,嶽奇岩三人頓時臉色大變,忙不迭的就衝了上去。
“是毒!”片刻的把脈後,伊風瀟神色複雜的說了句。
“王爺可是百毒不侵的,怎麼可能還會中毒?”李紫衣猛的扭頭朝伊風瀟瞪去,懷疑道。
聞言,五米處席間的水傾月卻突然絢爛的笑了起來:“他之所以能百毒不侵,不過是因為他服用過朕當年親自為他配製的玲瓏雪寇。而那東西既然是朕配製的,朕就自然有辦法讓它失效!”
“你說什麼?”夜宮降與李紫衣同時猛然抬頭朝水傾月看去,幽深的眼中除了驚愕還有難以置信!
注視這兩人好看的神色,水傾月緩緩站起身,走出席間,幽幽道:“左西皇猜的沒錯,朕就是當初那個被你們毀容,害死的那個水傾月!也就是四年前的風輕影!”
夜宮降的瞳孔在瞬間猛然一縮,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似得,搖搖頭,這些,曾經他為了挑撥她與雲樓絕時,告知過她,水傾月臨時前的狀況。
死死的盯著水傾月看了片刻,李紫衣隨即也否定道:“不,不,你絕對不會是她的,本宮明明記得降當年那件是直接刺穿了她的身體,而且當時她還懷著孩子,那劍下去,她絕對是沒救的。然後還被廢了四肢,最後還掉下了萬丈深淵,是絕對不可能有存活的機會的!而再看看現在的你……所以你絕對不會是當年那個她的!”
李紫衣是在否定她的身份,可當聽到他們當年對八王妃風輕影所做過的事情的時候,眾人的眉頭無不一蹙,甚至連那高坐在主位上的皇帝和太後也在聞言後緊緊的蹙起了眉頭。那手段,當真……
聞言,水傾月不怒反笑了起來,隻是那笑有些無奈,也有些苦澀:“別說是你,其實朕也多麼的希望朕並非當年的風輕影,並非世人眼中的八王妃,隻可惜……”
頓了頓,水傾月幽冷的視線突然落在了夜宮降的臉上:“還記得碧靈寒珠和焰靈火珠嗎?朕中寒毒,你中火毒,從你體內的火毒大減之時,你就知道我並非真正的風輕影,而是逃亡的水傾月假冒的對吧?然後為了解毒,你開始謀劃。從一開始的你在風府,當著風太師的麵擄走朕,打斷朕的腿囚禁朕,然後再到風家奶奶大壽上的那場意外……等等你們應該都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