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直接做個鬼臉送給他……
對待麵前這個直接幼稚的孩子,弋靜深比她更直接,直接用飯塞她的嘴:“不是困?吃完睡。”
顧落卻被喂得沒空說話。
吃飽喝足,欣賞美男,世界美好,成功地令她安心地睡了個回籠覺。
小雙恭敬上前,收了閣主手裏的碗,靜默地退出去了。
關上門時,動作莫名一頓,狹小的隙縫裏見到了坐在床前的男子,側顏溫柔如畫,他的目光中,隻有躺在床上那女子一人。
小雙輕輕地合上了門,原來,是人都有情根,閣主也不例外。
與你做尋常人家,身心隻有你,有情根的人卻不一定都能做到這一點,可是閣主卻做到了,連她都開始疑惑,情為何物。
顧落卻在弋靜深的懷中緩緩睜開了雙眸,醒來時已午後時分。
她抬起眼皮,這個連沉睡都記得,以守護的姿態,抱著自己的男子,開始的時候,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有這一麵。
天下,竟從未入過他的心。
這個男人最渴望的,竟然是感情。
因為渴望,所以臣服。
他的唇上,她閉目一吻。
弋靜深悄無聲息地伸出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一把將她帶入了身下,化被動為主動地吻了她……
深深一吻後,顧落卻捂著眼睛,非常憋悶:“騙子,根本就沒睡著……!”
“淺眠。”他似笑非笑,“你動時我便醒了。”
“哼!”
顧落卻掃了他一眼,卻又笑著將側臉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弋靜深勾唇,摟緊了她。
任末冬深雪皚皚,任天下紛紛亂亂,都跟他們沒有關係。
……
薛飲再次被傳召入宮,而且,是讓他帶著新蘭去宮裏。
新蘭不太明白地跟著薛飲前行:“我不過是個奴才,皇後為何要見我?!”
薛飲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你放心,有我在。”
新蘭微微一怔,笑了,白白的臉頰,如方開的桃花般羞嫩。
鳳棲宮。
白書蘭一見到新蘭就走上前,含笑問:“還記得我嗎?”
新蘭抬眼,點頭:“是你救了我家小姐一命。”
公主出嫁當天,太上皇支開王爺,一道聖旨逼小姐入宮,欲要暗中賜死小姐。
若不是這個女子的及時趕到,新蘭真不敢想,現在小姐還在不在了。
“記得就好。”白書蘭不著痕跡打量著她。
薛飲留神,將一切收進眼底,抱拳道:“不知娘娘宣微臣進宮所為何事?!”
白書蘭漸漸淡了笑容:“我看新蘭這丫頭不錯,不如讓她留在宮裏伺候我吧。”
薛飲喉嚨微微滾動,上前牽住了新蘭的手,在兩個女人詫異的目光下,道:“今天,薛飲帶她來,除了應召,也是特來求皇上賜婚的。”
白書蘭眼神漸漸清冷:“早不求晚不求,本宮要她的時候,你求了,薛將軍這是擺明了不想留新蘭在宮裏伺候本宮了。”
薛飲眼珠子都沒動一下,“微臣求妻心切,皇後娘娘想必也不忍心拆散有情人。”
新蘭內心簡直了,將軍啊你好歹私底下跟她說一聲啊……
這樣太突然了吧,好驚喜!
不過……為嘛皇後娘娘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越來越危險了?!難道皇後娘娘喜歡薛飲!!!
怎麼可能……
新蘭目瞪口呆中,渾然不覺空氣裏一觸即發的殺氣。
白書蘭涼涼道:“你一個將軍,她一個奴婢,合適麼。”
薛飲牽著新蘭的手越來越緊,深深凝望著白書蘭,低聲道:“皇後娘娘,顧落卻已經死了,你以為,留著她,就能威脅主子回來嗎?!還有……你憑什麼在我府裏安插眼線!”
這個女人,做皇後做瘋了吧。
“本宮是皇後,做什麼都是對的。”既然被拆穿,白書蘭揮袖走上鳳位上坐下,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們,也不瞞自己的心思了,“她是顧落卻生前善待的人,都說愛屋會及烏,我倒要看看,那人是不是也如此?!”
薛飲咬牙切齒:“顧落卻就是他親自賜死的,你以為他會因為一個新蘭,跳進你的陷阱?!”
“會不會,做了才知道。”白書蘭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