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後不會準許。”遙夭提裙,緩步踏上龍位之路,她站在他的麵前,“如果皇上要廢後,必須答應臣妾一個條件。”
弋卻深自然知道她敢說出這句話不會是空穴來風,“好大的本事,不僅能收買了朕的父皇母後,還能借此來威脅朕?!”
遙夭眷念地望著他:“我也是沒有辦法。”她比誰都無奈。
弋卻深冷笑,慵懶地靠在了龍位上:“說。”
“阿嘎多的王叔是個聽話的人,讓他統領波斯,不聽話的人已經死了,你真的沒有必要再添殺戮。”遙夭皺眉道,“一個人殺戮太重不是一件好事。”
弋卻深單手搭在案幾上,麵無表情地望著她:“你為阿噶多還真是用心用情。”
遙夭隻能苦笑。
弋卻深勾唇:“除了讓朕廢了你,你還能為他做到什麼地步,朕倒是還想要知道。”
他靠在龍椅上,突然慵懶道:“若你自裁,朕就答應你,放波斯一條生路,如何!”
遙夭千想萬想想不到,有一天想要她的命的人,竟然是弋卻深。
她哭笑不得地閉了閉眼:“你當真恨我到如此地步嗎?!”
“恨?!”弋卻深黑眸轉涼,“你不配!”
遙夭眼底充斥了無法言喻的悲傷。
她說:“你不愛我,也不恨我了,是嗎?”
弋卻深:“當然。”
遙夭安靜了一秒,“我與阿噶多之間什麼都沒有,求你饒了波斯,是為了那幾萬條人命,也是為了你……可是,我都已經失去了你,突然就覺得沒意義了。”
她抬頭望著這偌大的宮殿,嗬了一聲:“我不忍那千萬人悲苦,可蒼天又何曾饒過我?!”
弋卻深奇怪於她心灰意冷萬念俱灰的樣子還是會觸動他,無論她是真是假。
他竟然也覺得十分可笑。
就在遙夭從袖中掏出那把匕首刺向胸口的時候,他眼尖地瞥見了她手腕上那道醜陋的疤痕。
誰也沒看清這位帝王是怎麼到遙夭麵前的,身形移如鬼魅,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遙夭愣愣地望著眼前的俊美男人,弋卻深愈發寒涼地看著她:“這道傷,是怎麼來的?!”
遙夭這才注意過來原來他是看到了……
她眼眸微黯:“很醜嗎?!”
沒等弋卻深回答,她笑了一下:“很醜吧。”
弋卻深冷冷地:“你在朕身邊時,朕何嚐讓你吃過這種罪?!!”
“那就是你最後選擇的人嗎……”
遙夭心頭一酸:“我從來沒有選擇他,那隻是做給你看的。”她吼道。
弋卻深心口一窒:“你又要哄朕,朕什麼時候要你對朕口是心非了?!你自己做錯的事,為什麼總是要朕來承擔後果?!!!”
遙夭一個沒忍住,差點哭了。
“因為都是被你慣的!!”
弋卻深就:“……”
她推開他,指著手腕上這道疤痕:“你想知道這是怎麼有的嗎,如果我說,是……”
不,她根本不忍心讓他知道。
真的不忍心!!
“是什麼?!”弋卻深譏諷道,“怎麼不說了,編不下去了?!”
遙夭閉了閉眼。
弋卻深背過身去,閉了閉眼,他不該再讓她牽著他的情緒走了,真的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