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一場,就是緣分,是讓它有溫度,有意義的,而不是讓它盡顯冷酷寒涼。
這是一個原因。
而讓冷弦最終決定帶著安月去見伯邑考,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因,若不去見這一麵,隻怕,他的夫人,這輩子也會記著伯邑考,那會成為她的心結。
一個有心結的人,快樂會成為一件艱難的事。
他對誰都能坐視不理,對她不能。
第二天,一縷晨風從安月的臉頰上,輕輕一掃,她拍了拍臉頰,春風是真的幹啊……
從西岐到朝歌,有一條必走之路。
冷弦和安月,易容,就在這裏守株待兔了。
冷弦還在路邊搭建了一個涼棚,賣涼茶的……
這個行為讓安月更加崇拜他了。
這人真是太多元化了。
皇帝能做,百姓能做,過去人能做,未來人也能做,如今,易個容換上小二的衣服,他居然也能過的有模有樣。
安月坐在桌邊,低聲問道:“你不要去買點蒙汗藥嗎?”
冷弦看她一眼。
“我是那麼迫害百姓的人嗎?!”
安月咧了咧唇:“你裝懵懂,一點也不可愛。”
他看起來就是很聰明的人好嗎?!!
冷弦無奈應道:“蒙汗藥早就被準備好了,急什麼?!”
安月無語了,“你還真是快速啊,天天跟我待在一起,什麼時候買的蒙汗藥,我居然不知道。”
冷弦反口一句:“你聲音小一點,旁邊喝茶的要是知道了,這門生意,可是做不下去了。”
安月吐了吐舌頭,隨後迫切滴問道:“那你算一下,他們什麼時候到啊?!!”
冷弦淡淡道:“我是凡人,算不出來。你算。”
安月:“……你這人,真是越來越會挖苦人了。”
冷弦嗬嗬一聲,“你這人,真是越來越把我當神仙使喚了!!”
安月:“那證明我肯定你的能力啊!”
冷弦嗬嗬一聲:“那我謝謝你了。”
安月起身就走:“我煮涼茶去!”
冷弦叮囑:“茶丁子少放點,不然苦。”
安月回頭瞪了他一眼:“我也是什麼都會的,不用你提醒!”
冷弦道:“你要是煮苦了,請你都給我喝下去。”
安月忍了忍,從鍋邊又走了回去。
一掌拍在冷弦麵前的桌子上,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她鬱悶道:“不煮了,這種小事情,就你做吧,我是幹大事的人!”
冷弦真想翻個白眼,這小女子……
他剛剛起身,忽然凝眸看向了右邊。
安月看他一動不動,站起身催促:“愣什麼愣,還不快去!!”
“來了。”冷弦低沉道。
“什麼來了?”安月還沒反應過來。
冷弦聞言,這一次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個大白眼:“鬼來了。”
“……”
說完,冷弦從安月的身邊,走過,剛好,客人們喝完涼茶散了場,冷弦打開鍋,直接把蒙汗藥撒了進去。
手拿著勺子,攪動一番,邊喊道:“老婆子,過來盛茶!”
安月動了動唇:“來了,不許喊我老婆子……”
在安月剛跑到冷弦身邊拿碗的時候,馬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然後停在了他們茶棚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