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淼說完這話,整個屋子裏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韓淼身上。
汪江此刻恨不得趕緊上去把韓淼拉回來,心說你莫不是個傻子吧?
人家都吵了這麼久了,合著你才看出來床上這人有病?
再說了,有病得治,這也不用你說啊!誰都知道,哪裏顯出你來了?
汪江一臉的嫌棄,可誰知道韓淼卻將目光看到了汪江身上:“汪老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汪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韓淼會忽然問到自己頭上,心想我和你很熟嗎?
再一看眾人目光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汪江更是感覺尷尬!
汪江潛意識裏把韓淼和自己已經當成了一個集體,畢竟兩人都是跟著王老來的,而且這裏隻有他倆是外人,所以在別人一看,自己和韓淼肯定熟悉啊。
此刻的汪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自己要是不說話,看那樣子韓淼還要準備追問,隻能能點頭:“對!對!”
王老沒有想到韓淼會忽然插嘴。
這個少年自己看著很是對眼,可是這個時候也的確不該他說話啊,所以王老眼中沒有了之前的和氣,不冷不熱的對著韓淼說了一句:“有病是得治,但我沒這個本事,治不了!”
韓淼一聽就樂了:“您治不了沒關係,我能治啊!而且我看老哥您家嫂子病的也不輕,索性我就一起治了吧!您看如何?”
王老雖然被江潔氣的夠嗆,可畢竟是經過大事的人,並沒有因此而亂了分寸,聽了韓淼的話也並沒有第一時間生氣,而是用眼睛盯住了正笑容滿麵的韓淼:“小韓,雖然你我脾氣相投,但話可不能亂說,有些話是要負責任的啊!”
王老這話說的極慢,而且語氣比剛剛更是嚴厲了幾分,可是韓淼卻好像看不見一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著說道:“王老放心,我以前當過獸醫,貓貓狗狗的我治過不少,您家公子的病料也無妨!”
王老聞言臉色變了幾變,最開始王老隻是以為韓淼不懂事,隨口瞎說,自己準備嚇唬嚇唬他就算了。
可是此時王老感覺出不對了,要知道自己久居上位,雖然平時沒什麼架子,可自己一旦較了真,別說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就是那些掌控地方縣市的父母官也不敢跟自己對視啊!
而這個韓淼卻依然一臉笑意,目光毫不躲閃,直接和自己對視也不落下風。
就之前的幾次接觸來看,對方雖然年輕,但不是一個莽撞的人,這麼看來,要麼對方城府極深,自己根本沒看透他,要麼就是對方真有把握治這個病。
難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這個年輕人不是什麼普通人?
王老想到這裏,也不再猶豫,眼神如電說道:“好,那我看看你的手藝吧!”
兩人的對話時間並不短,可是卻沒人插嘴,不是別的,一個因為王老威嚴壓人,沒人敢頂著王老的威勢插嘴,就連江潔也不太敢!
另外一個就是韓淼說的話太過荒謬,甚至江潔還沒反應過來呢!
這個年輕人說什麼?要給自己兒子看病?還說自己也有病?而且他還當過獸醫……
這是王峰這老不死故意找來氣自己的吧?他這是想把自己氣死,好給小三讓位啊!
世人可笑,自己什麼樣的人,就會以為別人也是一樣,王老一生愛惜羽毛,可是在江潔眼裏不過是沽名釣譽。
江潔憤怒中衝著韓淼就走了過去,伸手就去推韓淼,同時嘴裏還想喊一句:你是哪來的小畜生?
可誰知道韓淼看著身材單薄,可是整個人就好像一座山峰一樣,江潔根本沒有推動韓淼,反而自己因為用力過度,一個趔趄就向旁邊摔去,嘴裏的話也沒喊完全,隻喊出來個“你”字,整個人就要跌倒。
韓淼急忙伸手去扶,也不見他怎麼用力,本來要倒的江潔就感覺自己身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一歪,竟然雙膝跪倒在了韓淼的麵前。
韓淼立刻做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哎呀,這可使不得,還沒治好病呢,你就施此大禮,這成何體統啊?”
江潔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跪在了韓淼麵前,急忙想順著韓淼扶著自己的手站起身,可奇怪的是,自己無論怎麼用力,也根本站不起來,韓淼那雙手就好像是一塊棉花糖一樣,鬆鬆軟軟的,無論自己怎麼都根本無法借力。
不但如此,就在下一刻,江潔感覺自己忽然渾身一軟,整個人撲倒再韓淼的身前。
此刻的姿勢也十分尷尬,看那樣子就好像是江潔在給韓淼磕頭跪拜一樣。
韓淼眉頭一皺,然後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眾人:“這……這更不行了,跪下都已經很重了,你這怎麼還磕上頭了,我情何以堪啊?”
汪江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難道這還看不明白嗎?人家這是過去推你的,結果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了,結果你倒好,還左一個成何體統右一個情何以堪的,你這臉皮是有多厚啊?
看這女人這刁鑽刻薄的模樣,一會韓淼肯定得被弄脫一層皮,自己怎麼辦?韓淼他要作死,自己也沒辦法啊。
而另外一邊,江潔聽著韓淼嘴裏陰陽怪氣的話,就已經發現了自己起不來是韓淼在搞鬼,於是收回了雙手,撐著地麵,站了起來。
江潔睚眥欲裂,起來自己是想教教這個小畜生怎麼做人的,可莫名奇妙的自己就跪下了。
這仇不報,自己那還有臉麵活著?
江潔終於站了起來,準備讓韓淼重新認識一下自己厲害的時候,猛然看見了韓淼那雙毫無波動的眼睛正靜靜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