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他命途多舛,曾經站在巔峰,享受著無數人的追捧和讚美;然而飛來橫禍,父母雙亡,讓他一蹶不振,受盡嘲弄與侮辱,在無比黑暗的人生中如履薄冰。
好不容易抓住一絲曙光,點亮人生,侵潤心扉,盡管辛苦,卻也滿足。
然而上天似乎就愛作弄苦命之人,最後的活著的念想也如同潮水般退入無邊大海,不見蹤跡。
他不能忍!
這一巴掌妄想打碎他在世為人的尊嚴,不可能!
古峰緩緩地站起身來,目光如炬,望著讓這個身體主人忍氣吞聲多年的鐵坊坊主......
風已止,樹未動,方才飄散的塵沙,此刻尚留,一場關乎尊嚴的反抗似乎下一刻就要揭幕......
“賤奴,我爹可是這一帶威望頗高的體修,一手伏虎裂山拳早已登峰造極,方才那一拳足有五百斤的巨力,此刻你怕是五髒俱損,竟然還敢站起來!”付強焦急地說道。
他這話一說,剛才緊張的氣氛就被破了一大半,緩過神來,古峰確是感到胸肺劇痛,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爹,您真是神勇威武,區區半成功力就打得這賤奴鮮血狂噴,此刻他是重傷在身,無法行動,不如暫且放他一馬,療傷靜養。您看,還有好多活沒幹完呢,去市場買個新手又得培養好多年,最重要的是要花錢呀,五天一個饅頭,兩個月兩次加餐加起來得六十個饅頭,那一年就是........”付強口若懸河地說道,一邊說還一邊轉過頭對著古峰瘋狂眨眼。
古峰心領神會,憋著氣又是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好啦,讓他休息幾天吧!”秦卓對這突如其來的馬屁相當受用,覺得這買來的兒子越來越有出息了,心情大好,怒氣也消了大半。
......
“你剛才想動手吧?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以前那個老家夥夾著爐碳按在你胸口,你也不敢看他一眼,今兒是怎麼了?”付強陪著古峰來到他的帳篷,詫異地問道。
“呃,今天差點喪命,我想反抗。”古峰隨便打了個馬虎眼,他可不敢說他已經不是先前那個古峰了。
“拉倒吧,你這身體我還不知道,兩年前,煉鐵爐炸膛都沒炸死你,那個死胖子的半吊子拳能打死你?騙鬼吧!”付強一陣嗤笑。
“不過半吊子歸半吊子,他也算是一名體修,以前那些來鐵坊找茬的人全都铩羽而歸,甚至活人被他撕成兩半,你又不是沒見過,憑著你這天天打鐵的本事還不能對他產生威脅。我聽他說過,眾相大陸體修很少,大多修煉玄力,殺人千裏之外,他年輕時碰巧見到一名體修被一個玄氣修煉者當場斬殺,嚇得他趴在草裏動都不敢動,伏地伏到夜裏,確定那玄氣修煉者走了才敢出來,在那體修身上搜了一本煉體秘籍,修煉多年才有現在的半吊子本事。”
“就算這樣,我也必殺他,我不會這樣苟且下去!”聽完付強的話,古峰堅定地說道。
“我比你更想殺他,你以為我願意叫他爹?哼!我娘就是被他折磨致死,我那時在窗戶縫裏親眼所見,他還以為我不知道,還對我說我娘是吃補品撐死的!我隻得裝不知道,表麵上對他唯唯諾諾,忠心耿耿,要不然我現在墳頭草都一人高了!”付強咬牙切齒地說道,話語間充滿著怨恨,臉上卻浮現著力不從心的無奈。
古峰在記憶中隻知道付強跟秦卓性子完全不一樣,心地很不錯,跟這身體的前主人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