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燕平與燕雲霄父子二人坐在大廳的旁座之上,父子二人臉色卻並不相同,燕平滿臉赤紅,仿佛被火焰烘烤一般,憤怒之色掛在了臉上,他的憤恨已經難以言喻,當年鎮守雲清城他功不可沒,如今再次受到威脅,他的憤怒已經難以用言語形容。
而與之不同的則是燕雲霄,說起來燕雲霄雖功夫得了燕平的真傳,但膽量卻差之千裏,仙門百家兵臨城下,燕雲霄臉色蒼白,仿佛大病一場,恐懼在他的心裏徘徊不定,卻總是難以消散,這一次真的是與死亡無限的接近,可又能如何?隻能坐在這裏無濟於事的等死!
而再看主座,溫承仿佛一切沒有發生一般坐在那裏,格外的冷靜,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又好像他一點都不知情!但其實他分外清楚這次的嚴重,但如今憤怒與恐懼本就是解決的方法,冷靜思考著最後的出路,戰與降、卑微的生與壯烈的死,這是一個難以選擇的選擇題。
“溫兄,這次仙門百家欺人太甚,視我雲清城無人,以我之見,應立刻調集玄甲軍與雲清旗,二者相加也有萬餘人,又有雲清城固若金湯!仙門百家不過一群初來乍到的外來者,他們未必討得到好處!”
燕平義憤填膺的說著,他的雙目已經變得赤紅,隻有溫承一聲令下,估計燕平肯定會領著這萬餘人死守雲清城,做著最後的抵抗!
而溫承此時卻沒有言語,他隻是沉默,並不是他恐懼,而是他在做著最後的思考,畢竟自己的一個決定可是關係到城中數萬百姓的生死,他怎敢馬虎啊?
就在溫承思考之間,那一旁的燕雲霄似乎在做著別的打算,他眼神飄忽,似乎有話要說,可麵對自己那滿臉憤恨的父親,又恐懼的憋了回去!
“賢侄可是有話要說?若有意見不妨直說!”
溫承一眼便看出了燕雲霄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轉而開口對著燕雲霄反問起來,溫承很期待燕雲霄的看法,因為雲清城中如燕平這般想法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而燕雲霄則不同,他是個未經沙場的少年,或許可以代表雲清城多數百姓的看法!
燕雲霄依舊吞吞吐吐,有些膽怯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燕平,那話明明含在嘴裏卻始終無法說出來,猶猶豫豫讓人看著分外著急。
“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難道能吃了你不成?”
燕平忍不住對著燕雲霄低吼一聲,本來燕平就怒從心中起,無從發泄,開口都是滿言怒意。
“晚輩……晚輩覺得,此事茲事體大,仙門百家聚集十餘萬修士,若真要攻打雲清城,雲清城毫無勝算!不如……不如……我們降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活著總有出路啊!”
燕雲霄顫顫巍巍的開口說著,但那份膽怯卻流露於言表之間,想必也是怕極了這場腥風血雨,畢竟敵我力量懸殊,或許應該說,要戰則必敗,與其說是壯烈一戰,反倒不如說是一場送死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