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牆綠瓦,圍牆高聳,遮天蔽日,氣勢揮宏,一座座莊嚴的殿宇升起燦爛的金頂,相依而列,高低錯落,鱗次櫛比,遠遠望去引人膜拜,金黃的琉璃瓦重簷殿頂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南書房裏,明黃色的身影坐在長桌後,桌前單膝跪著一個著青色長衫的青年人。
趙羲和看著下首的袁絕城,意味不明的露出一個笑容:“絕城,你可是怪朕突然招你回來?”
背著光,趙羲和看不清下方跪著的人臉上的表情,他也不在意。
袁絕城低頭,不卑不亢的說道:“陛下是君,即是君做的事情,做臣子的不敢怪責。”
他說的是不敢,不是不,可想而知他對突然收到三道加急聖旨將他千裏迢迢召回來,他心裏是怨的,柱州還有突厥正在虎視眈眈,皇帝卻不敢不顧將他召回。
“不敢就好,現下突厥已遞了求和書,兩月後突厥王子就會前來幽州。”
宋皇說道,看袁絕城驚訝的抬頭,他笑著繼續說道:“你倆人也算是熟人了,兩個月後就由你招待他,沒有意見吧?”
“臣遵旨。”
袁絕城聞言低頭,俯首說道。
“下去吧。”趙羲和擺手。
袁絕城起身,轉身退出南書房,等在外麵的祝紅杏和梁信連忙迎了上來。
“表哥。”
“絕城。”
袁絕城搖頭,低聲沉沉的說道:“回去再說。”
兩人看他黑氣沉沉的麵色,頓時麵色一變,閉上嘴,緊跟著他出了皇宮。
宮門外,三人翻身上馬,快速的朝著幽州永民巷而去。
回到將軍府,三人將馬鞭丟給下人,快速的進了府內。
袁絕城居住的清瀾院裏,三人進了書房,梁信走最後,把書房門關上後,祝紅杏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表哥,陛下說了為什麼召你回來嗎?”
梁信也看著他,眼神帶著詢問。
“皇帝說突厥遞了求和書,阿斯納兩個月後就會到幽州。”袁絕城眼神帶著冷沉,俊美逼人的麵容也是黑沉的可怕。
“就阿斯納那樣的人會求和?打死我都不信。”祝紅杏一聽氣了,看著袁絕城,“表哥,陛下就因為這就把你召回來,他不怕突厥是聲東擊西,等你一走就對柱州發動進攻馬?”
袁絕城仿若未聞,他怕的不是突厥會冒然進攻,他擔心這件事有其他陰謀,就像四年前父親不明不白死去一樣。
“大信,將我們的人分布出去,我要這兩個月幽州變成銅牆鐵壁,必要的時候就讓阿斯納有來無回。”
清絕的容顏染上冷凝的殺氣,袁絕城語氣低沉的說道。
“絕城,這樣會不會引起突厥的強烈反撲?”梁信有些擔憂,“再說,突厥王子突然死在我們大宋境內,皇帝不會怪責與你嗎?”
“就是,表哥,你不要亂來啊。”祝紅杏也急急的說道。
“你們不用擔心,我沒有打算讓他死在幽州,這次作為接待突厥的我,可不想引火燒身。”他低聲一笑,清絕的容顏一下子就變得明媚逼人起來,祝紅杏癡了一瞬,就聽他接著說道:“突厥反撲你們就更加不用擔心了,趙羲和還不想當亡國君的話,就會讓我回到柱州。”
“那他猜到是你做的,不會對付與你嗎?”梁信還是不讚同他的做法,這樣太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