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副畫麵拋之腦後,時川的那小部分意識將“手”伸進了光團中,感受了一番後將一個形似唐終南的意識拖了出來。
意識其實是沒有形態的,但是現在本體陷入了沉睡,因此不自覺的就幻化出本體的樣子。
唐終南的意識被強製性的從回憶中拖了出來,迷迷糊糊的蘇醒了過來,時川見此忙收回了意識,同一時間,本體睜開了眼睛。
時川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將唐終南平置在地上,意識這東西太過玄妙,雖然隻是分出一小部分,但深入他人的精神世界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雖然剛剛沒有怎麼傷害到分出去的那部分意識,時川卻還是感覺到腦袋一陣陣針紮似的痛感。
恢複了一陣後,時川偏過頭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束問絲,照這個情況來看的話她應該也是意識陷入了精神世界,但是很明顯她的情況沒有唐終南的嚴重。
時川猶豫了一瞬,終是沒有進入束問絲的意識。她本就不喜歡進入別人的精神世界,當時是因為唐終南的情況著實危急,表麵一套背地一套的人她見得多了,精神深處純淨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那些汙濁的畫麵她看一眼都覺得無比惡心,更何況還要像看紀錄片一樣把這些都看個遍,她也沒有興趣去探索一下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先不說被救的人是不是就一定願意以暴露自己秘密的代價換回自己的性命,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時川是絕不會輕易再做的。
這時,一陣咳嗽聲傳來,時川打斷了調息,朝唐終南看了過去,原本她的意識回歸時唐終南就應該醒過來,大概是因為意識有些受損,機體自動修整了片刻才使他醒過來。
不過這樣正好,雖然她當時自動屏蔽了傳來的畫麵,隻是看到了一個回憶片段,但擅入別人的精神世界絕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這樣他們兩個的意識沒有正麵相對,唐終南應該也就不會知道這件事。
唐終南掙紮著睜開了眼睛,隻覺得渾身無力,入目的是一道纖細的身影,他扯唇笑了笑,“某與時川道友的見麵似乎都是在某昏迷清醒後。”
時川聽此,仔細思索了一番,不由得有些樂,是啊,唐終南印象中他們首次見麵就是在她救下昏迷的他之後,不到三天,從昏迷中醒來見到的還是她,時川都覺得唐終南自從見到她之後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即將受傷的路上。
“你傷勢這麼重,還不快服些丹藥。”
她的背包裏雖然還有一些藥劑,但是畢竟不屬於這個世界,貿然再拿出來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唐終南現在雖然從心魔中清醒了過來但身上的傷卻還沒來得及料理。
唐終南聽此撐著手坐了起來,躺在地上服用丹藥這種不雅觀的行為實在是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外,他掏出一個瓶子拿出幾顆丹藥就咽了下去。
這時唐終南眼角餘光掃到躺在一旁的束問絲,相比起他來說這位束姑娘的待遇就要好上許多了,時川將他之前給的那套長衫墊在地上,甚至將背包給她做了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