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川不想糾纏這個問題,現在回想起來,但凡當時的情況變化一點,時川都不會選擇與兩個凝丹後期修士死磕,應該說她一開始就不會選擇摻合進這件事。
單傾遇以手段降伏靈犀作為契約獸的做法,其實並沒有錯。這就跟食肉性動物捕獵一般,獅子捕殺羚羊,為了活下去,這有錯嗎?
單傾遇為了她心目中最滿意的靈犀獸,置禁籠一個域的安全於不顧這件事,細說起來也不過如此。
首先靈犀獸的不見隻是有很大的可能會使沼澤域陷入隱患之中,如果那小部分的可能發生了自然更好,但是現實隻談論這個很不實際。
那麼如果大部分的可能占據了主導型,沼澤域真的發生了問題,首先,鎮陣人的存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如果鎮陣人不在,沼澤域的修士真的遇到了問題,凝丹修士保命手段諸多,在這種情況麵前都不會束手無策。
各大門派前來試煉的修士們,自有派中長老給的諸多底牌。
這樣一算有修為的和有後台的修士幾乎都不會遇到太大的問題,死了一些既沒有後台,又沒有修為的小修士,名門正派也不過就稍微的意思一下,浪花都翻不出一朵。
不過另一種方式的弱肉強食罷了。
對於單傾遇這種從出生就站在別人人生終點的人來說,弱小,就是一種原罪!
時川並沒有興趣評判單傾遇作法的正確與否,她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也絕不可能試圖去成為那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以五十步笑百步?
單傾遇並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已經在神遊太虛,一想到這兩個腦子有毛病的人因為一些有毛病的理由放走!注意是放走了她的靈犀獸!單傾遇就特別想原地爆炸!
這個姓簡的女人和那個小白臉是閑的慌嗎!如果是預謀想要搶走靈犀獸她還可以理解,可是這兩個瘋子偏偏做這些損人損己的事情,還差點斃命在元嬰修士的掌下!就為了放走靈犀獸!
單傾遇心裏升起的那點兒欣賞早就消失的一幹二淨,以她從小受到的教育,想破腦子也想象不到這個她眼中有腦疾的人的想法。
越想越氣,單傾遇語氣暴躁地問道:“你當時到底是什麼想法!?”
時川默了下,沒有回答。
這個回應又一次點炸了單傾遇好不容易熄滅了一些的火氣,聲音激起樹林中的飛鳥。
時川撫了撫額頭,她能說當時不知怎的腦子進了水,被一句道謝的話給誘惑住了,鬼使神差的就留下了嗎?關鍵是如果這件事情再來一遍,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阻止。
單大小姐整整以尖叫的聲音痛訴了時川一刻鍾時間,時川聽著倒覺得十分有趣,能夠不帶重複說出這麼大一段話也是一項本領呢。
半晌,時川丟給他一個瓷瓶,“差不多得了啊!這個是解藥。”
沒有一點手段威脅,單傾遇又怎麼可能幫她在元嬰道君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
單傾遇接住瓷瓶,念叨了這麼長時間心情也平靜了許多,她打開瓷瓶,聞了一下味道,隨後皺眉道:“這是真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