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靜涵修為不夠,來淘沙會純屬是湊熱鬧,在築基組稍微意思意思了兩下就下了場。
她奇怪道:“如果不能從這些前輩手中學到一些東西,那我們現在不是在浪費時間?”
崔雅解釋道:“並不是所有東西都看不懂的,就比如那位女前輩耍的劍法,雖然大部分快到我們根本無法捕捉痕跡,但是細看還是可以領會很多東西的。”
丁靜涵仔細觀察了女修的劍法,凝丹期的速度根本不是一個小築基能夠領會的,她看的眼睛都花了才勉強感受到了一絲劍招的奧義。
單傾遇傳音給時川,“這個丁靜涵是鬆濃山鳳陽散人的孫女,極為受寵,她身後時刻跟著兩個凝丹後期修士。”
“是姝是舒意門的內門弟子,在門派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那個崔雅是舒意門是姝的師妹。”
如果但看麵相,是姝的麵相雖然較為冰冷,眉眼卻還有些稚嫩,獨屬於青年人的那種意氣風發。
相比之下崔雅卻穩重了許多,年紀明顯較大,時川甚至可以確定她的年紀應該是大於自己的。
可,是姝卻是崔雅的師姐。
隻是一個稱呼,卻很直白的表現了修真界以力量定尊卑的本質。
就像唐終南,他的師父是元嬰道人,那麼門派內的凝丹真人們:便會叫他的師父為師叔,這時候他應該叫凝丹期的同門為什麼?
顯而易見的是師兄。
尊長尊長,更先尊重的自然是修為更高的三合道人。
隻是唐終南拜師之前便一直是他們這一輩的領頭羊人物,大多數的築基同門更喜歡叫他為師兄罷了。
單傾遇對於場上的鬥法是半懂不懂,偏偏這兩人還不是凝丹期最為優秀的修士。
她看了看自坐在椅子上便沒有動過的時川,眨了眨眼睛,問道:“時川前輩你能幫我們分析一下場上的形勢嗎?”
凝丹組的鬥法對於她們而言顯然是超綱了,是姝堅持的看下去,腦中跟著這兩人的劍法不斷的演練,然而記憶卻越發吃力,甚至根本沒有辦法清楚的看清這兩人的動作。
崔雅雖然沒有說話臉色也不見得輕鬆。
此時三人一見單傾遇的話,眼神都不由得一亮,對啊!時川前輩可是凝丹組第一場的第十名呢!
丁靜涵眨巴著大眼睛,軟萌道:“簡前輩,你可不可以幫忙講解一下啊?”
四雙求知的眼睛,完全忘記身後還有兩背景板的護衛。
時川點了點頭,她的視線轉向纏鬥終不改的兩人。
女修的力量感本就小於男修,此時在兩人修為相差無幾的情況下,男修天生就占了便宜。
女修越打越吃力,以時川的眼力能夠清楚看到她額上的冷汗。
她平靜道:“女修會贏。”
丁靜涵不解,“可是現在明顯是男修占了上風啊?”
單傾遇眼神也是濃濃的疑惑。
時川解釋道:“女修使的劍法偏向靈巧,花的力度並不大,且角度刁鑽,耗了男修不少的力氣。”
幾人轉頭,發現男修的臉上沒有絲毫汗水,臉色也十分輕鬆。
然而其他幾人此時缺不相信了,哪有這麼高強度打鬥後還不流汗的啊,難不成還隨時打潔淨術?
自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