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又何須這般驚訝,不過是抽龍脈罷了,隨便找個替死鬼不就行了?”顧言隨意的把玩著桌上的一個杯子,一直掛在臉上的嬉笑褪了個幹幹淨淨。
“你們這些人啊,真是……嘖,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唔,不過你們這樣下去也好……”顧言玩世不恭的態度一變,萌賤的一笑,“老頭子的頭都要禿了。”
磨石道人有些一言難盡,胖胖的臉上寫滿了不讚同,他歎了口氣,“老夫也知道你們的責任太過重大,”他掏出一個儲物袋,“這是派中商量的,老夫代表這東域的修士給你們以最大的敬意。”
顧言從坐著的桌子上滑下,笑眯眯地接過了儲物袋,給了磨石道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
原本顧言本事再詭異多變,磨石道人一個元嬰道君也是絲毫不必以這副低姿態對待他的,但是現在兩個人似乎都習以為常。
磨石道人撫掌大笑,“你這小輩!老夫知道了,不會告知你師父的!”
他眼神一轉,接著問道:“那小友現在可能告知老夫關於那龍脈之事?”
顧言得了東西,心情大好,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吐了個幹淨已經是子時了。
他從理事堂出來,哼著小曲,忽的轉頭看了那高大恢宏的建築一眼,心裏冷冷一笑,果然是不入流的宗門,就算是現在包裹的再好也遮掩不了爛在根裏的腥臭味!
他捏了捏手裏的儲物袋,探出一縷神識進去,唔,東西還不少,老東西的圖謀不小啊……看來還是要回去勸勸老頭子了,他摸了摸臉,小生這般天人之姿,可不能葬送在這了。
殿內,磨石道人靜坐在蒲團上,回想著顧言從方才進來後說的每一句話,良久,他目光轉向殿外,臉上充滿了趣味,同時還帶著說不出的一絲猙獰,“真是個有趣的後輩呢。”
空手套白狼,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吐出口,白得了他一個儲物袋,而且以凝丹修為,滴水不漏的糊弄他這個元嬰,居然還成功了……算賢那老家話收的這個弟子,真是,不容小覷啊!
而同時,玉玄宗布置給參加淘沙會人員居住的客房。
由於第一場的大清洗,滿滿當當住了兩千多人的客房區空曠了不少。
隨後,半空中忽的傳來一陣慘叫聲。
“啊!道友道友!簡道友簡姑娘簡大爺,祖宗!”
顧言幾乎是以上竄下跳的姿勢避開身後那一道道靈力攻擊波。
時川以小黑作為中間介質,一道道的靈氣輸進去,沾染了煞氣的刀刃直擊顧言的麵門。
“娘!我叫你娘行了嗎?娘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拖累你了。”顧言完全不敢還手,或者說這種情況下即使他還手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時川手下的動作愈發迅速,刀刃擦著顧言細膩的臉皮而過,劃出一道道血痕。
顧言知道對方是真的動了殺意了。
他欲哭無淚,真的是,當時惹誰不好偏偏要惹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啊!
“你們兩個!什麼人!竟敢在玉玄宗私下鬥法!”一道以靈力傳送過來的聲音忽的響起。
顧言鬆了口氣,太好了,玉玄宗的執法者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