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二十一號嗎?”
問話的是一個身量十分……壯的男子,最起碼以時川的身高都需要略抬頭才能看清楚他的全身。
時川點了點頭,隱約有這個男子的一些印象,拳宗,左千城。
左千城略點了點頭,隨即離開,看來隻是來查看一下自己的對手。
時川很是不耐這些彎彎繞繞,正準備離開人群,唐終南忽的走了上來。
出於幾次不算很友好的相遇,時川敷衍的問了句“你是多少號?”
唐終南微微一笑,在這一群身上帶著殺氣或是煞氣的修士中很是不一般,“某運氣較好,輪空了。”
時川點了點頭,六十五人,一對一的話會有一個人輪空,在外人看來唐終南這種“僥幸”過了一二場的修士,現在又抽到了輪空,運氣好的委實有些過分了。
可到底也沒有人當眾說些什麼,多數人都是上百歲的人了,這種膚淺而又無用的事情還真的不屑幹,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不是嗎?甚至在修真界有時運氣比實力重要多了。
唐終南心裏也清楚,因此雖然在場各大門派的人都不少,他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人家凝丹期的修士多多少少還是不把他這個築基修士放在眼裏的,更何況是他以遠不如他們的修為站在這裏的時候。
可是,看著眼前臉上浮現不耐之色的女子,唐終南心裏一笑,時川前輩未免也太過耿直了,摸了摸臉,他有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在這裏預祝前輩全身而退。”唐終南一揖,瀟灑而去。
全身而退……這詞倒真是有意思。
說話間一號兩名修士的比試已經開始。
而且其中一個時川還有些了解——蘇常與。
說是了解也不是,隻是作為凝丹組最後的兩名築基修士,蘇常與和唐終南兩人是想低調也不太可能。
而他的對手……不認識。
顧言又一次湊了過來,“咦,那個不是班伍酒嗎?”
時川有些印象,是了,天意賭坊排行榜上押注他的很是有些人。
“蘇常與有些可惜了,姓班的那家夥小生我打過交道,謹慎的很,別說是是半步凝丹了,半步結嬰他都不一定會敗。”
時川擰了擰眉,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台上那個有些貌不驚人的男修,皮膚有些黑,當然隻是相對於靈氣修養過的修士而言;五官硬朗,泯滅於眾人的那一掛長相。
目光向下,班伍酒的法器是一把同他本人一樣樸素的鐵劍,對於凝丹修士而言未免有些寒酸。
與之相比對麵的蘇常與就俊朗的多,而且一個元嬰期的師父,他的法器是一把九階長劍。
然,修真界是最不能以貌取人的地方。
蘇常與抱拳行了一禮,“晚輩蘇常與,請前輩指教!”
“班伍酒。”
“唰!”平淡的互報姓名並不意味著平淡。
班伍酒身形如同鬼魅,鐵劍自他手中靈活的像是一條毒蛇。
“錚!”
兩劍相擋!
蘇常與額頭上冒出細細冷汗,他的劍品階很是不錯,可現在他頭次的在兵器上感受了差異——來自使用者的差異。
明明隻是一把平平無奇的鐵劍,他的手臂卻早已經被對方的劍氣震的麻木。
不行!他的修為本就低於對方,拚靈力根本就沒有取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