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六十四進三十二的比賽方才結束。
時川去觀看了一下接下來的修士名單,發現能夠繼續比試的修士隻剩下了二十八人。
也就是說除去唐終南這個幸運輪空的,原本應該參賽的三十二人隻有二十七人,看來受傷頗重的人並不少。
人數少的好處便是原本的三十二進十六變成了二十八進十四,而失敗的十四人有一場複活賽,有兩人能夠得到另一次機會。
那麼,這二十八人裏的含金量就已經很高了,基本上不會出現這兩天的極強極弱情況。
時川微微偏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唐終南朝她微微一笑,“看來某的好運氣已經用完了。”這話說的頗有些自嘲的意味。
時川淡淡道:“盡力便好。”
唐終南又是一笑,很是豁達,“多謝時川前輩安慰了。”
……
第二日。
又是一場抽簽。
時川排在靠後的位置,想了想忽然感覺到有些不適應,朝周圍的修士看了看,她這才發現這個不適應是哪來的——顧言。
是了,平時觀看比試時顧言都會湊到時川的周圍,自言自語的說個沒完,可今天從她來時便沒有看到某人的身影。
再回想了一下昨天看到的名單,似乎也沒有他的名字,反正不可能是受傷太重無法參加比試的那一掛。
算了,反正與她也沒有多大關係,隻是……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人數較少,很快就輪到了時川,她隨意的抽了一張木牌:七號。
薑橫走了過來,“你的數字是多少?”
時川跟他的交流並不多,對方也明顯不是來關心她的情況的,她打開紙牌,給薑橫看了一眼。
薑橫鬆了口氣,“我的是四號。”雖然表麵看來他的修為比這個女人高了一階,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看到時川心裏下意識的就有些毛毛的感覺,而且時川和左千城的那一場比試他是看了的,從那以後對著這個女人他就隻想敬而遠之了。
似乎感覺隻問了數字號有些太過冷淡,薑橫幹巴巴的說了一句“那你加油”後便離開了。
時川並不是很想提前看一看她的對手,反正到時候是人是鬼總會出現的,正準備去往和單傾遇約定的地方,一道清亮的女聲忽的響起,“七號是哪個?”
時川腳步微頓,轉頭朝聲源處看了過去,女聲很好分辨,因為進了二十八強的女子加上時川隻有五個,並且這是所有屆淘沙會中進入三十二強內,女子人數最多的一屆。
說話的女修穿著淡藍色道袍,一頭烏麗的長發隻一根木簪子束起,皮膚極白。
時川隱約記得這個長相。
“七號是哪個?”女修重複了一遍。
時川忽的想起了,這個女修和與她有一麵之緣的那個舒意門的弟子,是姝長的極像,兩人的氣質幾乎都如出一轍的——高冷。
現在縮著也沒有意思,時川道:“我是。”
是妍朝時川點了點頭,“多多指教!”
氣勢很足。
時川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接受了她的挑戰。
回到單傾遇的房間時時川微微一愣,方才才見到人家的親戚現在就見到了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