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褒國公有信,我們又豈有不遵從之理?”一聽到宇文晶的族兄,褒國公宇文述的名號,來護兒不由得正色道。
“哎,想來從及公子被逆賊所害已經半年有餘,可是我齊州府卻依舊沒有能夠把那玉麵閻王緝拿歸案,實在是……”聽到褒國公的名字,又想起了年前的案子,宇文晶不禁仰天長歎,來護兒亦是惘然。
剛剛送走了來護兒,宇文晶慌忙令人喚過家將“趕緊派人,給我把陶柳兒和陶京兒兄弟找來。”
話分兩頭,卻有徐有德得意洋洋地帶著柳玄青回曆城縣衙,秦瓊、樊虎和那送走小蘭一家的羅大德三人早就在堂前等候了。
聽完徐有德說完柳玄青大戰唐河之事,不由得博然喝彩,而聽到三日後要在濟南校場與來護兒考究武藝,眾人亦是帶著濃濃的擔心了。
原來這唐河厲害,可是終究不會是來護兒的對手,尤其是柳玄青所言,自己尚未有一杆趁手的兵刃,不由得讓眾人著急起來。
不過,要真想能夠調查這孩童失蹤案子,必然就要先過來護兒這一關。
秦瓊欲將自己一對四棱金鐧借與柳玄青,無奈這一對金鐧重九十餘斤,柳玄青拿在手中雖然不怎麼費力,可是真要揮舞起來,時間長了,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遙想起來,還是當初自己在部隊中的合金長刀適用,不但輕巧,而且鋒利無比,更是韌性極強。
或許,能夠找到替代的武器,這會使得這一場較量中獲得更多的資本。
來護兒,可不是跟唐河一般名不見經傳的人物,雖然不曾覺得這個人的故事,但是從濟南府回來之後,柳玄青仔細回憶,在單田芳老師的評書中,依稀記得還真就有這麼個人物。
隋唐時期英雄萬萬千,能夠被人記住的,實在是少之又少,隻要是真的能夠流傳下來,那麼必然就會有他的過人之處。
而從徐有德等人的慎重程度來看,似乎這來護兒還真是十分了不得,自己更是要慎之又慎了。
秦瓊的四棱金鐧,柳玄青不敢要,可是,樊虎的那柄利劍,柳玄青便毫不猶豫地接了下來。
聽聞此劍,乃是樊虎在一次押送犯人去瓊州,犯人感恩樊虎一路來的看顧,臨別到時候所贈,吹毛即斷,十分鋒利。
後來,帶回來之後,出示給秦瓊看,方才知道,此劍名叫“凝泉”,乃是後陳國主陳叔寶之佩劍。
樊虎一直是用槍的,當時不過是覺得這劍看起來不錯而收下,平時放在家中擺設罷了,此時聽聞柳玄青想要刀劍,慌忙拿了出來。
“樊捕頭,這來護兒一條鐵槍,重過百斤,這寶劍雖然鋒利,恐怕也難以招架。”徐有德搖了搖頭,又緩緩道“一寸長,一寸強,恐怕玄青還未近得了來護兒的身,就已經落敗了。”
“不知道大人有沒有聽說過,一寸短,一寸險呢?”知道徐有德是為自己擔心,柳玄青心存感激,不過又回道。
從樊虎手中接過寶劍,柳玄青的手微微一沉,顯然比自己估價的要重的多了。
想不到,這凝泉劍,居然如此之重。
青色的劍鞘,兩條青色異獸,一左一右飛騰,中間鑲著一顆耀眼的紅寶石,一看就是出自大富大貴的人的手中。
利劍出鞘,寒氣逼人,帶著陣陣微吟,仿佛是亢龍振奮,又仿佛是百獸齊鳴,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或許,這等寶劍,還真才配得上一方霸主的之人,即使後陳最後亦是被隋朝所滅。
雖然心中喜歡,可是看到如此寶劍,柳玄青不由得猶豫了“樊捕頭美意,玄青心領了,隻是這寶劍實在太過貴重,玄青接受不起啊。”
“柳捕頭,你我現在既為同僚,又是兄弟,說這種話就見外了。”聽到柳玄青的話,樊虎滿臉不悅“自古寶劍配英雄,若是柳捕頭覺得合用,卻又不肯接受,那就是看我樊虎不起了。”
“就是,就是,柳兄,大家都是兄弟,又何必拘泥這些小節呢?”一旁的秦瓊也在為樊虎說話“我說,柳兄,我看還是舞上一段,讓我們兄弟開開眼界才是正事。”
原來,自打秦瓊知道柳玄青就是玉麵閻王之後,就對柳玄青的武藝十分向往了,今日聽徐有德言及在唐璧府上與唐河爭雄,更是忍不住了。
徐有德和樊虎二人,亦是慌忙點頭,倒是在廳內讓出一片空地,讓柳玄青試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