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賭場好歹也算是自家開的,莊家一直賠,是不是有點不太好,跟王勝相互笑笑,離開猜骰子的賭桌,準備去玩玩紙牌,這樣總沒人能夠跟風了。果然,見到我離開,那搖骰子的中年男人鬆了口氣,而因為我無往而不利的運氣讓賭桌旁圍了一圈的客人,見我要走,其中一個賭鬼模樣的男人頓時攔住我道:“高手高手,別走別走,再玩兩把吧,我今天輸了十好幾萬,跟著高手壓了幾個回合才贏回來一點,我這樣子回去,我老婆肯定要跟我離婚的!”一旁的其他客人見狀也是紛紛開口道:“是啊是啊,再玩會兒嘛,著什麼急啊!”“是極是極,小兄弟再來幾把吧!”“高手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賭神啊,壓什麼開什麼,搞得我都想拜師了。”這邊動靜鬧得很大,以至於賭場裏都知道我們這邊出了個賭神,壓什麼開什麼,弄得莊家都一個勁的擦汗。我贏得十萬不多,不至於讓莊家手無足措,但是一大幫子客人都跟著我壓,加起來數十萬的壓,每次都特麼壓對,莊家一直賠下去,不擦汗才怪。就在我跟王勝打算擠出人群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聞訊趕來的董耀輝一改剛才的熱切,而是冷冷的看著我,笑道:“張老大贏得還開心嘛?”開心,當然開心,我還準備再多贏一點呢。然而,我還沒開口呢,董耀輝忽然冷聲吩咐身後的小弟道:“我懷疑他出老千,給我搜他的身!”聞言,王勝眸子一冷,站到我身前,與之對視道:“住手,誰給你們的膽子,這是我兄弟運氣好,出沒出千,你心裏沒點B數,我跟著壓還不知道嘛?”王勝就差明說特麼賭場背後的老板是他二叔,相當於他自己家的賭場,贏自己家賭場的錢,用得著出千?然而董耀輝根本不給他麵子,笑道:“王少,究竟出沒出千,讓底下的人搜一下他的身就知道了,既然他沒出千,那你們緊張什麼?”說著,就要讓人過來搜身。其實搜身我不怕,因為我行的正,坐得直,根本沒出千,所以不怕。但是我怕就怕在董耀輝這家夥喪心病狂的誣陷我,萬一真的讓小弟翻出來點什麼‘東西’,誣陷我是我身上搜出來的,那我的下場可不太好看!剛剛得罪了他,說真的,看他那副小人嘴臉,這種事還真有可能做的出來,我怎麼可能會同意讓他搜身,就算搜,也是換個人搜。正僵持的時候,高義也聞訊趕過來,不過雖然平日裏高義對我不錯,甚至可以說無理由的對我好,但是這一次,他倒是沒有明著偏向我,不過卻也算是為我出頭。“阿輝,都是自己人,犯不著這樣大動幹戈,讓人看笑話。”說著,望了眼一旁或多或少的客人。誰知道董耀輝連高義的麵子也不給,冷笑一聲道:“賭場的規矩大家都清楚,最可恨最不恥的就是出千,凡是抓到的老千,要麼斷手斷腳,要麼裝到麻袋裏沉河,不能夠因為是自己人,就壞了規矩!”高義望著我,我行的端做得正,站得筆直,仰著頭,絲毫不避諱他的目光。後者略微點了點頭,似乎察覺到我的底氣,這時候要是不賣給我一個人情,就不會被人叫做老狐狸了,高義笑道:“阿輝,空口白牙是沒用的,凡事都要講證據的!”董耀輝桀桀一笑道:“證據?連贏二十一把,沒出千,難道真有運氣這麼好的人?”高義搖搖頭道:“賭場打開門做生意,不可能隻賺客人的錢,不讓客人賺我們的錢吧,至於你說的運氣好,這樣的例子又不是沒有過,運氣這東西虛無縹緲,當初在粵省,不還有個沒出千的奇人僅用兩個十塊的籌碼,一晚上狂贏一個億嘛。”董耀輝顯然沒料到身為笑麵虎的高義居然真的會站到他的對立麵,臉色不太好看。我知道說到底還是要我自己來證明自己沒有出千,望著董耀輝道:“輝哥,我問心無愧,如果輝哥懷疑我,大可以跟我賭一次,就是不知道輝哥敢不敢賭?”其實我出沒出千董耀輝心裏清楚,要不然剛才莊家早就讓保安把我趕出去了,就是因為沒出千,或者說沒看出來出千,一直連贏,才會一直擦汗。能夠來這裏坐莊的,那都是花大價錢請來的高手,連他們都看不出來我出千,要麼就是我千術已經臻至化境,但是我才多大年齡,千術不光要有天賦,還有靠努力練習,我的背景之前恐怕早就被董耀輝弄清楚了,這一點更不可能。我這樣說,正好合了董耀輝的心意,隻要贏了我,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說我出千。“好,不過玩什麼要由我來決定,既然你說你不會千術,也不會賭術,反正是拚運氣,那麼玩什麼肯定對你來說不重要吧?”我點點頭道:“隻要是我會玩的,懂的規則的,玩什麼都可以,我無所謂。”“好,那咱們就玩點簡單的,二十一點怎麼樣?”我當然沒意見,點點頭,說道:“可以。”二十一點的規則其實很簡單,就是說使用四副撲克牌剔除掉大小王之外的208張牌,遊戲者的目標是使手中的牌點數之和不超過21點,且盡量大。董耀輝笑眯眯的揮揮手,讓人收拾出來一張桌子,當著很多客人的麵跟我對賭,我的籌碼隻有十萬,董耀輝也兌換了十萬的籌碼。他笑著道:“我們不談倍數,如果你贏了我,這十萬的籌碼就是你的,反之亦然,不過要是老弟你輸了,總要給我一個交代的吧?”我心道老子怕個錘子,沒出千就是沒出千,就算運氣用光了,輸掉了頂多也是把十萬的籌碼輸掉,我還真不信董耀輝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我笑道:“輝哥,我說過,我真的是靠的運氣,所以,輸贏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不過我覺得還是正規一點好,萬一我要是運氣好摸到一對黑傑克呢。”董耀輝冷笑一聲,沒有說話,望向身旁的美女荷官道:“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