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聊得十分盡興,我從談話中也了解到她叫許玲在禹城上大學,今年大一。老家就在鵝城旁的一個小城鎮。我心裏有些激動,看來兩個人目的地不遠,這一路都有這個美女陪著了。很快我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口音,她的普通話太標準了,居然一點地方的口音都沒。老陳剛來大學時可是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句我聽不懂的話,一直到了大三才完全改過來,而且他那個地方的口音十分奇特,我聽了四年才學會了幾句。可是這個許玲居然和我談了這麼久,一直都是用的標準的普通話,我的心裏不由得心生警惕。她不是說自己是鵝城人麼,怎麼一點口語都沒有,十幾年的生活習慣可不是一年就能完全改變的。她偶爾問的問題都是一些很私人的東西,打聽我的工作和家庭狀況什麼的,我留了個心眼,話說得十分含糊,隻說了自己開了個公司,當個小老板。話音剛落,一個中年人就接了個話茬,把我的聊天對象截胡了。他洋洋得意的吹噓起自己來,先是批判了一下現在年輕人都好高騖遠,整天憑借著爸媽的力量,自己一點本事都沒有。話裏話外全是對我的擠兌,我也不生氣隻是靜靜的看著他裝。而許玲也十分的給他麵子,聽到他這麼說便熱絡的問他是從事什麼工作的?那個油膩的中年人很是得意的拍了一下自己鼓鼓的褲兜,然後從錢包裏拿出來一個名片給許玲遞了過去。“哇,您還是上市公司的老板呢。”許玲驚訝的叫了一聲,頓時就把他的虛榮心給填充滿了,他故作謙遜的擺擺手但是嘴上的微笑都扯到天上去了。然後他又開始大肆炫耀起來,一會說自己的衣服是名牌,家裏的車有幾輛。然後又小心翼翼的舉起手表來炫耀說是百達翡麗的。噗,我嘴裏的一口水差點吐出去。當然不是震驚的,還是感到好笑,他手裏的那款表,我也有一個,憑我這個門外漢的眼光都能看出來是仿的。我偷偷看向許玲,果然從她的目光裏看出了一份鄙視,但是她很快掩飾了下去,換上一副崇拜的樣子。這下都可以十分確定了,果然許玲不懷好意。看來這個大叔就是她盯上的肥羊了。不過讓我感到有一絲生氣的是,我好像才是她首先盯上的。這麼說,我在別人眼裏也是一個看到美女就得意忘形的沒腦子啊。“哇,大叔您這麼厲害呀。”許玲的恭維使他十分受用。“那是自然,玲玲啊,你還是大學生吧,等你畢業了到我的公司來工作,什麼職位你隨便挑。”他笑眯眯的摸上許玲的手,但是被她反應迅速的躲開了。看到中年大叔臉色倏然變得不自然起來,許玲嬌笑一聲,撒了幾聲嬌就又將他哄得服服帖帖的了。這個女人還蠻厲害的嘛,欲擒故縱啊。美女的撒嬌讓他飄飄然了,又開始吹牛逼來。兩個人談得十分熱鬧,我也沒有在和許玲搭話,就這麼看著兩個人。那個中年人注意到我的目光,很是得意的挑釁了一下,我也不惱,心裏卻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一個傻子,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腦子就不轉了。據我的經驗來看,這個女人絕對是有問題。而且目的肯定是為了錢,要不然也不會話裏話外的暗中打聽對方的工作和家庭狀況什麼的。很快,火車就駛進了一個隧道。突然間,視野所及的地方就變得黑暗起來。“啊!”許玲驚訝的叫了一下,聲音嬌怯,很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聽到她這麼一叫,我還以為是那個胖子趁著黑暗占了女孩子便宜。接著一陣撲通的聲音的聲音,然後就是那個中年人重重地粗喘聲。“沒事沒事,別怕,我在這兒呢。坐我腿上我保護你。”中年人又是暗爽又是痛苦的安慰道。該不會是被許玲壓得吧,我心裏邪惡的想道,這個體力不行啊。不久之後,火車等出了隧道,頓時視野又光亮起來。我答應一看就看到那個叫許玲小美女正坐在中年人腿上。那個中年人嘴都笑歪了,顯然占便宜占得很爽。“這個火車裏也不知道放一個燈,要不然發生什麼危險怎麼辦。”我笑眯眯的說道。許玲害羞的從中年人身上站了起來,臉頰羞紅。演技真的不錯呀,原來是個女扒手,我看到中年人變得扁了的口袋心想到。“那個,我肚子好痛,我要去一趟廁所。”許玲扭捏的說道,轉身快速的就走了。我立刻站了起來,跟了過去。想要看一下她是怎麼銷贓的,距離火車到站還有幾個小時呢,難道就不害怕中年人突然之間意識到了。火車好像到了一個站點,緩緩停了下來。她的腳步十分快,把我甩在了後麵,我隻好快跑了幾步,這個休息區人很少,隻有一個人在抽煙,抽完煙之後人就走了。我進去時隻剩下許玲一個人了,她站在窗邊,手裏拿著錢包往窗外作勢要扔。我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手裏的錢包奪了下來。這個許玲怎麼回事,難道是和那個人有仇,要不然費勁心思把他的錢包偷了過來,居然要扔出去,難道是想要體驗一把揮金如土的感覺嗎?我向窗外一看,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人正在探頭探腦的向裏麵看。看到我抓住許玲後,他脖子一縮,然後若無其事的把視線轉了過去,裝作不認識許玲的樣子。“你幹什麼?放手!”許玲惱怒的瞪我一眼,想要把自己的手腕給掙脫出來。“這是什麼?”我手裏夾著錢包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眼睛瞎嗎,這是我的錢包。”她心虛的想要把那個錢包給奪回來。“是嗎?”我手裏的這個錢包十分笨重,壓根就不是一個女孩子會用的。我將錢包拆開,然後將身份證拿了出來,展示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