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跟我離得最近不懷疑你懷疑誰?而且你這麼生氣幹嘛?肯定是心虛了!還一副窮酸的樣子,肯定是見財起意……”那你怎麼不懷疑許玲?我簡直都要氣笑了。許玲隧道的時候可是得到你的大腿上去。“好了!別亂扯了,說話可是要講求證據的。”警察製止了那個胖子還要繼續胡攪蠻纏下去的念頭。他公事公辦的說道:“那就搜身吧,你們把外套脫了。”中年警察又叫來一個女乘務員,指使她搜查了一下許玲。反正我沒做什麼壞事,當然不怕搜身了。何況許玲早就已經把那個錢包扔到窗外她那個同夥手裏去了。搜查一番,什麼都沒有搜出來。我故意站到那個中年人麵前。“這下可以還給我一個清白了吧。說話可是要講求證據的。你這樣我可以告你誣陷了。”“我呸,道歉?我憑什麼給一個小偷道歉啊!警官,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肯定是他偷得,您在仔細檢查一下,是不是哪裏漏了。”“閉嘴!你別在這裏嗚嗚泱泱,擾亂公務!別以為我不敢銬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警察臉色難看的大吼,顯然對中年人的忍耐到了極點,最終爆發了。中年人臉色怏怏,不甘心的給我道了一聲歉。既然搜不出什麼東西,我和許玲也就被放了出去。留那個中年人獨自呆在了乘警室裏。“謝謝你呀。”許玲跟在我後麵,小聲說道。我瞅了她一眼,謝我?謝我沒有告發她吧。那個中年人著實可恨,許玲偷了他也算是正和我的心意。“別謝我,感謝你偷對了人吧。”我微微一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手機來看一下陳曉生有沒有消息。我撥打的電話都好像石沉大海一般,隻有王勝給我的一張截圖,是他唯一發的一條短信,救我。不久之後,那個中年人也被放出來了。他陰陽怪氣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自說自話道:“我可是給警官遞交了筆錄了,就等著警官抓住這個小偷,勸某些人還是不要存在僥幸心理,盡快自首吧。”我當然知道他是說給我聽得,但是我就是不理他,就留他一個人在那裏尷尬,任憑他叫囂吧,反正這種人實在是不值得我出手教訓。我還嫌棄髒了我的手呢。看沒有人理他,他自己嘟囔了一會,怏怏的閉了嘴。三個小時後,我終於到了鵝城。火車一停站,我就立刻拿著自己,不多的行李站了起來,直接走了出去。也沒有理正在拿東西的許玲。雖然我們兩個人目的一樣,但是我並不想再和她有更多的牽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我這次來可是有正事要辦,不是來泡妞的。我還記得陳曉生以前跟我說過,他住在什麼小區,伸手在路邊攔了一個出租車後,我直奔地點。剛下車,看到那個小區後,我就愣住了,這不會是城中村吧。雖然這個地方並不繁華,但是這個小區真的是破到了極點,就差掛個牌子就能成危樓了。簡直和那些鬧鬼的鬼屋差不多,牆灰剝落的厲害。地上也是崎嶇不平,還有剛剛下雨時留下的小水坑。這他媽什麼破地方啊。我沒走幾步就差點被一個磚頭給絆倒了。陳曉生也真是的,住在這個地方。這個小區的年紀都可以媲美古董了。我在花壇邊坐了下來,拿幾根煙來慢慢的抽著,有點不對勁啊,我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區裏殺馬特怎麼這麼多呀?一個個留著那種飛機頭,還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身上也是花裏胡梢的,留著一些紋身。明明這麼冷的天還非要把胳膊上的紋身露出來。一看就知道社會的很。有好幾次幾個人還和我對上了眼睛。我在打量他們的時候,他們好像也在暗暗的打量我。看到我的視線後,又立刻把目光別了過去。不過,這個地方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會有人注意到我呀。我還沒帥到引人注目的地步吧。難道是仇敵?也不可能啊,這裏可是南方,裏我在的地方十萬八千裏呢,我除了陳曉生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怎麼可能樹敵。可能是我神經緊張,太在意了吧。他們沒有動靜的情況下,我也不好直接過去逼問。現在正事要緊,首先要問一下陳曉生的具體住址,才能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走進小區,這個小區雖然破,設施好像也挺全的,還有幾個老大娘在跳廣場舞,鍛煉身體。不過我可不敢打擾大娘的舞蹈,看到旁邊一個正在耍單杠的大爺,我徑直走了過去,打算問一下他。那個大爺大概七八十歲,頭發花白,身上穿著長褂。可能是鍛煉累了,拿起蒲扇正在扇風。“大爺,我能問你件事嗎?”“什麼事啊?”大爺展現了一個露牙笑,牙都掉光了還笑這麼燦爛。心態真好啊,我在心裏腹誹道。“這是你認識陳曉生嗎?知不知道他的具體住址在哪?”“陳曉生?我可不認識這個人,這裏也沒有什麼叫陳曉生的,你趕緊走,別呆在這惹我心煩!”大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這是怎麼了?我也沒有問什麼失禮的話,怎麼這個大爺臉色變得這麼快?難道陳曉生臭名昭著,和大爺有仇嗎?“大爺,我是陳曉生的同學,不是什麼壞人。”我急忙解釋道,“大爺,您別推我呀。”看我執意不走,那個大爺手腳並用的就要推我離開。我又害怕我一個刹不住,再把老爺子給推到地上,摔個骨折再碰瓷我什麼的,也不敢反抗,隻好頻頻閃躲。“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認識什麼叫陳曉生的,這裏也沒有叫陳曉生的,你趕緊走吧!”一回說不認識,一會說沒有這個大爺怎麼回事啊?態度實在是太怪了,原本還笑吟吟的,怎麼我一說陳曉生的名字,他就變成了這樣?還非要我離開。不對啊,我在心裏思索了一下。這個大爺的態度,好像是在對我示警啊。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陳曉生確實住在這兒,而且他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否則這個大爺的臉也不可能變得這麼快。我一定要徹查到底,我在心裏暗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