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對麵的人戰戰兢兢,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但是偏偏不能拒絕我,明明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是此刻卻快要哭出來了,“大哥什麼仇什麼怨啊,你這樣讓我們很難辦啊。”我慢條斯理的整理著東西,“放心,我要的不是錢,你去告訴你們經理,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讓花姐出來,第二那你們就隻能強製關閉賭場了。”“張先生,你真是好興致。”大門突然被打開了,穿著一身黑色抹胸短裙的花姐風情搖曳的走了過來。坐在我對麵的工作人員,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走開。廢物!”花姐走到他麵前踢了下椅子。工作人員低下了頭,忙不迭的就走了出去。“張先生,讓我和你玩一把怎麼樣。”花姐一秒變臉,剛剛還是冷若冰霜的樣子,可看著我卻笑的十分誘惑。“好啊。”我也不推辭,直接將我剛剛贏得所有錢都推了出去,“花姐,這樣吧,一局定勝負怎麼樣。想必花姐舟車勞頓,剛剛從外地趕過來,一定累得很。”花姐聽到我這麼明顯的諷刺,但是麵上的臉色一點都沒變,不愧是個老江湖了。“那你可要讓著我一點。”她輕笑一聲。“那是自然。”我故意的輸了,然後將我剛剛在賭場贏的錢,全部還給了花姐。這下子,花姐的笑容才有了一點切實的溫度,看我的眼神也溫柔了幾分,“張明你的運氣,這把好像不太好。”“對呀。”我無所謂的說道:“人都是有運氣不好的時候麼,我前幾天房子還剛剛爆炸了,你說是不是運氣差的很。”“房子爆炸了?”花姐一副驚訝的樣子。“這可是個大新聞呢,花姐你居然不知道。看來花姐真的是在外地待了很久,一點都不關注鵝城的事情了呢。”我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臉色。“那你沒事吧?嚴不嚴重?有沒有受傷啊。”花姐看著我,一副關切的樣子。“我還好。”雖然麵上一副禮貌的樣子,但是我的心底冷哼了一聲,要不是老子運氣大,早就屍骨無存了,還輪得到你在老子這裏惺惺作態。“花姐,你說人這運氣真的是十分的變幻莫測,對不對。保不準哪天就突然之間出意外死了。”“可不能這麼說。”花姐換了一個坐姿,“世界上的意外這麼多,怎麼可能每次都讓你碰上呢,對不對。”我低下了一下,沒有在糾纏運氣的問題。她剛剛說的話,我已經很明白了,就是在暗暗的諷刺我多管了閑事,所以說意外才找上了我。“哦,對了,給我做筆錄的警察還給我拍了一下案發現場的照片呢,裏麵真的是十分慘烈啊。”我將手機舉了起來,放到了花姐的麵前,調出了手機裏麵的相冊。“哇幸好你命大,沒有在裏麵,要不然可就危險了,看這樣子肯定是要出人命的。”花姐一副很是驚愕的樣子,還拍了拍胸脯,仿佛真的被照片的慘狀給嚇到了。“是啊,我也覺得我十分的命大,小時候算命先生就告訴過我,我命硬,誰要是害我我就克誰。”我的手機收了起來,開了一個玩笑。“那花姐,我先告辭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呢。”“現在就要走了,不在多玩一會?”花姐站了起來,一副驚愕的樣子。顯然不是很理解我的腦回路,費了這麼大的勁把她詐出來,結果就說了幾句話的功夫,便要走了。我卻沒有理會原地石化的花姐,徑直就走出了名仕娛樂會所。回到家以後,我就馬不停蹄的打開了電腦。剛剛我那一番動作可不僅僅隻是為了質問花姐,而是為了將一個微型的竊聽器放到了她的身上。那個竊聽器就是我在向花姐展示照片的時候,趁她不注意放到了她的衣服上,隻要她不換衣服,那麼我便可以憑借手中的電腦,隨時接收她那邊的動靜。我將電腦搗鼓了半響,就到我將要放棄希望的時候,突然之間想起來一些輕微的摩擦聲,緊接著便是走動的聲音。看來成了,隻不過這信號時強時弱,所以聽到的話也很模糊。我將耳機拿了出來,套到了頭上,現在就等著花姐自己將破綻露出來了。雖然通過質問觀察她的微表情,我也能夠判斷出來,她對我的房子被炸的事情不是很震驚,但是,直接放一枚竊聽器,不是更直接嗎?我微笑了一下,花姐雖然是個老江湖,但是也太瞧不起我了,正是她警惕性太低,所以才給了我可乘之機。現在我得好好祈禱她不要回去便洗澡換衣服了,竊聽器畢竟還是有範圍的,如果她把衣服換了,那我又要再麻煩一番了。接下來的時間,我一直守在了電腦旁,連晚飯都沒有吃。終於,過了很久之後,花姐那邊有了動靜,而且還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驗證了我心中的想法。花姐背後果然有一個大勢力,從那邊穿出來的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我了解到花姐背後的那個人姓段。怪不得花姐這麼有恃無恐,看來是背後有人撐腰。隻要背後的人不倒,那麼花姐便可以在鵝城紮根。花姐對他的態度十分恭敬,正在彙報關於陳曉生的事情,說自己已經讓手下布上了天羅地網。雖然信號時強時弱,但是通過對麵隱隱的對話,我了解到他們隻是想要陳曉生手裏的一個東西。陳曉生這個傻逼,就是因為不小心陷入了花姐背後的神秘勢力和另一方勢力的權力爭鬥,而且他手裏有一個大秘密,而這個秘密便是雙方博弈的關鍵證據。可以這麼說,誰先找到了陳曉生,誰就在權力爭鬥中贏得了先機。我眉頭緊皺,看來花姐的確很有可能便是傷害了陳曉生父母的凶手。當然也不能這麼武斷,也可能是另一方的人。這時候信號突然之間斷了,我猛地捶了一下桌子,檢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