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語,但也不想戳穿,隻是自己打自己的。最讓我蛋疼的是小熱巴的牌,她因為是我的上家,又不會玩,所以淨打爛牌,等於是我給她擋槍,她的爛牌全丟給我,我不管要還是不要,都是很難過的一件事。第一圈我玩的不是很順心。到了第二圈的第一把,熱巴拿了個清一色,幸虧不是自摸,不然我們就虧大發了。小熱巴之所以能有個這麼好的牌,全靠田中生子養著,最後又放了個炮,讓小熱巴一下就胡了。“我說田中,你特麼的到底會不會玩?你是我的上家,怎麼老給張明的上家放炮,你再這樣我可要找你麻煩了!”莊冬青不悅的說道。田中生子似乎比較忌憚莊冬青,急忙諂媚的笑了笑,說一定好好玩,一定好好玩。倒是那小熱巴,開心的不能自己。我一直沒說話,反正輸的也不多,雖然的確是輸了,可開心最重要,田中生子是輸的最多的,他都沒說什麼,我自然不會多講話。隻要不讓我損失太多錢,那我就不會說話,如果讓我損失太大的話,那我可饒不了田中這個死胖子。瑪德,為了討女孩子歡心,把我們其他人的利益棄之於不顧,這種人最惡心了,明明你是拉我們來玩的,結果還把我們當墊腳石,這事兒怎麼也說不過去啊!這麻將桌上其實誰手高誰手低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那個莊冬青明顯就是個高手,死胖子田中生子一看就是個門外漢,而小熱巴,更不用說了,菜的一逼。如果不是有田中生子在給她擋著,給她點炮,我估計這小妞今天要輸死。但就是因為有田中生子從中作梗,這小妞不是截胡就是自摸,搞的我跟莊冬青是想說話又說不了什麼,畢竟人家這也不算作弊。等於是田中生子送錢給小熱巴花,而我跟莊冬青就像是來陪襯的,我們輸倒是輸不了多少錢,但是這玩意兒積少成多的話,也有不少呢。所以我跟莊冬青也很捉急,尼瑪,打麻將圖個樂是不假,可要是一直輸一直輸,那那裏還會有樂趣可言??不說打麻將了,就是打遊戲,如果一直輸的話,別個恐怕都不會開心,更別說打麻將一直輸了。不過越往後,我就越開始懷疑這個小熱巴,因為她贏錢的手法太巧妙了,乍一看是田中生子放炮,可實際上她怎麼會知道田中生子手裏就一定有她要的牌呢?田中生子百分百是個門外漢,所以他不可能每次都把牌記住,我雖然可以記住,但我沒打算出老千,因為當著莊冬青跟田中生子的麵,我出老千那基本上等於是在找死。所以我不出老千,但是田中生子的賭術我是領教過的,再加上玩了這麼一會兒了,他對麻將的了解少之又少,怎麼可能會出老千呢?倒是莊冬青,看起來像是個高手,可是莊冬青沒有理由跟田中生子出老千來養小熱巴啊。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小熱巴是個高手,隻不過裝的很菜的樣子來扮豬吃虎,擾亂人的視線。第三圈第四圈,小熱巴基本上想自摸就自摸,最大的一把,贏了田中生子的五萬,我跟莊冬青三萬多。尼瑪,積少成多加起來,我輸了得有十來萬了。今天晚上賺的都砸進去了,田中生子那個死胖子輸的更多,得有個二十多萬不到三十萬。誰讓他一直放炮,簡直就是炮火連天,活該輸的那麼多。我跟莊冬青氣的吹胡子瞪眼,可就是拿田中生子沒辦法,?田中生子到最後也急了,那樣子像是在說,我明明沒有要給她放炮的意思啊,她怎麼就胡了呢?那副無奈的樣子,讓我更加懷疑小熱巴是來裝新手的。不過我猛想想起一個賭場裏不常見的騙局,那就是養水魚。顧名思義,就是要培養一條水魚做錢箱,如果莊冬青跟田中生子合起夥來故意整我,讓我輸錢給小熱巴,然後讓我懷疑小熱巴是在裝新手,那到最後我輸了錢也隻能恨小熱巴。至於莊冬青跟田中生子,他們完全可以逍遙法外,在一個我看不到的角落裏嘲笑我是個二傻子。產生這個懷疑的原因,就是我發現莊冬青一直在控製小熱巴的牌,明明清一色的牌麵,他非要拆開,變成混一色,就是為了不讓小熱巴吃。結果小熱巴還是贏了,尼瑪,這也太扯了吧,就算是決定高手過來也做不到吧?可小熱巴偏偏就是坐到了,這種局麵就算是絕頂高手過來,除非有特異功能能隔空換牌,否則的話是絕對贏不了的。可小熱巴偏偏就贏了,所以我嚴重懷疑她的牌被換了,而她自己不知道,別人也很難察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很危險了啊。小熱巴此時應該就是一條水魚,被田中生子和莊冬青養的水魚,一旦時機成熟了,他們就會把我趕到一邊去,然後來宰小熱巴。小熱巴這條水魚的水分到底有多大我是看的出來的,所以到時候莊冬青跟田中生子要宰她,那恐怕就跟切豆腐一樣簡單的不行。如果真的跟我猜想的一樣,那田中生子跟莊冬青這倆貨給我下的套未免也太高明了。我看田中生子不像是這樣的高手,莊冬青雖然牌技不錯,可是在出謀劃策上也差點火候,可還有誰能出這樣高明的主意呢?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我想,大概也隻有田中生子的哥哥田中不渝才能做得到了。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三個人其實是一夥兒的,這個猜想很大膽,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但也不能排除。如果三個人合起夥來搞我的話,那我才是那條最大的水魚,任人宰割,而我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一開始就尋思,最簡單的玩法其實最複雜,這一點在莊冬青的身上其實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快把這個規則玩出花來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我的牌技不可能如此受限,換一種玩法,我隨隨便便打出一招神龍擺尾他們都招架不住。所以規則限製了我的發揮,不得不說,莊冬青還是很有遠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