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馬的驕傲是絕不容許別的馬跑的比自己快!白馬越是加快了速度,它越是感到體內的血液在沸騰:良馬百裏挑一,赤兔萬裏挑一!
“我公孫瓚,今日便要命喪於此了嗎?”
可他卻忘了,在他賬下,有一員武將,手持涯角槍,胯下一匹月照玉獅子,亦在剛剛,射出了救他於水火之中的一箭。
那人放下長弓,兩腿一夾,胯下那匹千裏追風白龍駒一聲嘶鳴,以優雅而又充滿力量的姿態飛馳而出。
“休傷吾主!”
蕭隱睜大了雙眼,那名同樣座下白馬的年輕將領身著半身銀白色盔甲,而他的右手臂甲的位置,竟然映著一條張牙舞爪的白龍。
武神趙子龍?
那龍膽槍的槍尖之上,有著說不出的銳利和鋒利!
“燕人張翼德在此,呂布,你個三姓家奴,快快受死!”
蕭隱微微一笑,這就對上了!
如果說,有誰對鬼神呂布那雙毫無感情,充滿殺戮氣息的雙眼毫無懼怕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是
猛張飛了!
甚至,他那如洪鍾般粗大的嗓門,讓呂布都愣了一愣。
飛將呂布沒有勒停赤兔馬,而是一拉韁繩,赤兔馬的速度絲毫不減,轉了個彎,直直的向著張飛衝了過去。
“黃口小兒,接我一戟!”呂布被張飛在兩軍陣前揭了短,心中的氣憤可想而知。他恨不得一戟將這“黑煤炭”戳出個窟窿。
“哈哈哈,來的好!”張飛催動胯下的“烏雲踏雪”,疾馳而出。
張飛前衝過半,雙手一並,將丈八蛇矛牢牢地抓在手中,橫著往呂布腰間就是一個重劈。
“雕蟲小技!”呂布依舊是單手握戟,將畫戟往前方一遞,對上了蛇矛。
嘭!
沉重的金屬打擊聲響起,這一次,呂布的畫戟被巨力衝擊,被蛇矛抵向了腰間。呂布瞳孔驟然放大,左手成拳極速掠出,轟在了畫戟的柄部,堪堪頂住了蛇矛的前衝之勢!
蕭隱暗道,“公孫瓚和張飛的力量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光論蠻力,你可占不了什麼上風,奉先將軍~”
呂布嘴角卻出人意料的向上一揚,手中暗自發力,“起!”
嘭!
蛇矛被蕩了開來。
還不夠!這樣的力量,還不夠挑戰我!
嘭!
張飛借力打力,依舊是雙手發力,幾十斤的蛇矛自半空劃過一道銀色的軌跡,如鐵錘一般敲擊在畫戟之上,產生的音爆聲讓人膽寒!
咚!
勢大力沉的衝擊感震得赤兔馬抖了抖身子,隨後,蛇矛回收,轉了個方向,自左向右猛劈向呂布。
嘭!
呂布偏偏不躲閃,二人就這麼如兩個拳擊手直拳對轟一般,實打實地碰撞著。
比拚的,不隻是臂力的大小,更是一種意誌與精神上的對抗!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鬼神呂布的可怕之處展露無疑……
張飛的每一次揮矛,都幾乎傾盡了全力,而反觀呂布,他在挺戟,轉戟,收戟的動作進行時,那遊刃有餘的姿態,與一招一式間的大家風範展露無疑。
在一次次全力衝擊之下,二人的體能也在極速下降著。
張飛的揮矛,開始有些緩慢,空氣也不再有被撕裂開的既視感,或許,在他停止揮擊蛇矛之時,便是這場戰鬥結束的時刻。
“雲長,該你出場了吧?”蕭隱看張飛已經有了頹勢,嘀咕道。
“呂布,吾乃斬殺華雄的關羽關雲長,納命來!”聯合軍中,一匹黑色駿馬疾馳而出,馬背上,一位麵色棗紅,手持偃月大刀的高大武將高喝道。
呂布一聲冷哼,力量灌入方天畫戟,巧妙地一撤一頂,把用力過猛的張飛震退了開去。再反手持戟,猛的將畫戟向後一掃,迎上了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
兩把兵器一接觸,呂布猛一俯身,左手搭上畫戟的尾部,自下而上用力一挑,把長刀挑開,再一拍馬背,整個人騰空而起,堪堪避開了張飛追身的一記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