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閣閣主呂騰急衝衝地迎到大門外,見到風奕,激動地兩步上前把風奕抱了個滿懷,歡喜地拍著風奕的背,大叫:“風兄弟,可把我想死了!你們終於又回來了!”好一陣激動後,才注意到旁邊站的追魂閣主和包穀。他與追魂閣主見過禮,又將視線落到向她見禮的包穀身上,問:“真是包穀?”上次在醉花樓時沒認出來,這會兒還是沒認出來。這不可能嘛!變化怎麼能這麼大!
風奕得意地說道:“我玄天門裏最得意的一代弟子,祖師爺親擇的傳人,能有假?莫說你認不出她,便是她的那些師兄師姐都認不出她來!”
呂騰回過神來,連聲說:“裏麵請,裏麵請!”將追魂閣閣主和風奕、包穀迎向清風閣內。
幾人在清風閣議事廳落座。
呂騰看著包穀,又是好一番感慨,說:“若非請追魂閣出手滅太陰門的事,誰都不敢相信這名動玄月古城跨域而來的白衣姑娘竟然是玄天門的包穀。當街滅掉君府小公子一行,金丹期奪青台上傲戰群雄,醉花樓前一劍劈毀護城法陣,請追魂閣出手一夜滅掉太陰門!風雲人物!了不起!”
風奕說道:“呂兄,你就別讚她了!”
呂騰的話音一轉,說:“今早從追魂閣裏衝出來那圍住君府的勢力是玄天門的?”
風奕說:“那是包穀這些年自行在外發展的勢力,是包穀的私產,不屬於玄天門。”
呂騰:“……”
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響起:“父親!”跟著便見一道身影從外麵踏了進來,來人是一個身穿立領錦袍麵如冠玉的男子,那人進來後便朝在座的人行禮!
包穀從這人的五官輪廓認出,這人是清風閣的少閣主呂問道,她向呂問道略一頷首。
呂問道愣了下,客氣地回以一禮,道:“包姑娘?”
包穀“嗯”了聲,說:“玄天門包穀。”
呂問道再次愣了下,說:“外麵各方勢力都在打聽你到底是不是玄天門的包穀。”平時交好的那些公子哥一大早就把他挖出去托他回來打聽,卻沒想剛踏進家門就遇上了。
呂騰問道:“問道,現在外麵怎麼說?”
呂問道說:“一團亂,各勢力都有人聯係我、向我打聽情況,我哪知道什麼情況啊,借口回來打探情況才脫身。”他自行尋了一個座,顯然也是被玄月古城如此大的動靜給鬧得有點不知所措。這事情,現在是衝君府來,但這把火再往外燒一點,就會牽連到各勢力。君府若能扛住,各勢力按兵不動,那還能沒事。君府若倒,玄月古城各勢力都將重新洗牌,若能在這裏搶得先機,自然是上位,若不能搶得先機,那位置就得往後挪。這些年清風閣靠著猴兒酒,各方勢力都在拉攏沒再受到打壓,但勢力排行位仍在最末。可他們這些公子哥誰不想像君府公子和玉修羅他們這樣風光?誰都想被人巴結而不是去巴結人啊!他見到廳中這陣勢就知道有要事要談,頂著少閣主的身份,自然也有他參與的一份,獲取第一手情報資源。
包穀看了眼呂問道。她在太古遺跡的時候就發現這呂問道交遊廣闊,與玄月古城諸多勢力的人都有頗好的交情,當初玄月古城中有許多修仙者都是因著呂問道才能從太古遺跡出來。她再聽到呂問道剛才的那番言語便知各勢力隻怕已經出動平日裏與呂問道私交頗好的公子哥出來打聽情況了。各勢力想動比不動好,對她有利,呂問道的這層關係會給她很多便利。她當即先就回來玄月古城後一直沒來拜訪清風閣的事向呂騰賠了通不是,然後才說:“此次來清風閣有事相商。”
呂騰說道:“但說無妨。”
包穀說道:“我此次回玄月古城,原本隻為兩件事:一是滅太陰門,二是關於同清風閣做猴兒酒買賣的事。當年玄天門得清風閣援手,曾結下盟約,提供猴兒酒與清風閣獨家售賣,但因滅門大禍玄天門不得不遠遁避禍而中止。信諾不踐,我心難安。因是沒有想到與君府的衝突,生出這番變故。”
呂騰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包穀繼續說道:“我沒料到與君府有這場變故,也不想跨域為戰,成本開銷都太大,滅太陰門的事便找上了追魂閣請追魂閣出手。我與追魂閣談交易時曾言明滅下太陰門所得後都交由追魂閣,隻因如今我與君府開戰,無暇處理太陰門的產業,而追魂閣一向是做砍人買賣現錢交易,不涉及其他買賣。故此想把太陰門旗下的產業、包括靈脈礦廠都打包一並賣了。今日前來是想問問清風閣有沒有接手太陰門產業的,如果願意,估個價,雙方把價格談妥,這買賣便定下了。如果不願意,便尋家拍賣行將太陰門的產業掛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