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有王鼎收尾善後,清靜慣了的包穀自然避得遠遠的。她知道以玉宓的好戰性子及玄天門少掌門的身份絕對會參戰。戰場太亂了,人多雜亂,她還得躲著洞玄期修仙者的追殺不敢露頭,一直沒見到玉宓的身影,等到戰鬥結束時才取出傳音玉符和玉宓聯係,結果傳音玉符一直沒有回應,讓她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她又用傳音玉符與紫天君聯係,同樣沒有回應。
包穀頓時有些急了,顧不得被各路勢力的人纏上也要出去找玉宓。她剛要動身,又感覺到傳音玉符有異動,取出來一探,發現是曲迤柔找她。她接通聯係便急切地問道:“閣主,你看見我師姐了嗎?”
曲迤柔的聲音從傳音玉符中傳來:“看見了,和紫掌門在一起正被人圍得脫不開身。你躲哪去了,找遍戰場都沒見你的蹤影。”
“曲閣主——”忽然,傳音玉符中傳來一個陌生的透著客套和熱情的聲音:“幸會幸會——”
曲迤柔的聲音又傳來:“幸會!閣下是?”
“在下清心宗長老心塵。方才在戰場上瞧見閣主英姿,在下萬分欽佩。這位是少閣主吧?當真是名師高徒,儀表不凡啊!”
傳音玉符中一片嘈雜的高談闊論聲,包穀聽見那動靜幾乎懷疑曲迤柔他們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各方人物齊聚的宴會上。她知道玉宓和她師公都沒事便放了心,安心地躲在遠離戰場的另一片區域躲清靜。
好一會兒過後,玉宓以傳音玉符與她聯係,問她在哪。她把通往自己這裏的路線和方法告訴玉宓。大概過了半柱香時間,玉宓、玉修羅、曲迤柔一起從虛空中出來。
三人見到麵前這被青山環抱的幽靜湖泊和泛舟湖上的包穀互視一眼,都有點眼紅。想她們幾個,剛才拚死拚活地打了一場,完事後又被一群想要通過她們跟包穀搭上線的修仙者纏住,她們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結果包穀居然窩在這好山好水的地方喝著九階聖茶躲清靜。
玉修羅落在小舟上,笑盈盈地看著包穀,說:“包穀,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居然一個人跑到這裏在躲清靜!嘖,這是哪啊!”她抬眼環顧四周,半點戰鬥過的痕跡都沒有。
曲迤柔落在船上,盤膝在包穀對麵的茶桌旁坐下,自己動倒了一杯九階聖茶慢悠悠地喝著。她剛才跟人動手挨了兩掌、還被捅了幾劍,雖然傷勢已經愈合卻是精血嚴重虧損,如果沒有靈珍寶藥療養,至少得一兩個月才能恢複。這九階聖茶蘊含有大量的生命精華,最是適合她現在喝。
玉宓見到包穀的臉色蒼白,問:“你沒受傷吧?”說話間,已將手搭在包穀的腕脈上查探包穀有沒有受傷。
包穀說道:“我跑得快,被洞玄期修仙者的掌風刮著,沒什麼大礙,喝點茶就好了。你們呢?”
玉宓探見包穀的腑髒間有點未消散的瘀血,並沒什麼大礙,便放了心。
玉修羅說道:“受了點小傷,吃幾顆療傷藥就已經痊愈了。”挨著她師傅坐下,拿眼瞅著她師傅。
曲迤柔一臉無辜地說:“看我做什麼?以我的身手,還有誰能傷我不成?”
玉修羅把她師傅看了又看,從她師傅的麵色上看不出受傷的痕跡。她似笑非笑地問一句:“你如果沒有受傷,身上的衣服怎麼換過了?”如果沒有受傷沒把衣服割破,你換什麼衣服?
曲迤柔輕飄飄地瞥了眼玉修羅,說:“有嗎?你記錯了。”怕玉修羅再在這問題上糾纏,趕緊轉移話題,說:“包穀,定在虛空中封住那一域的手段是你布下的吧?”
包穀“嗯”了聲,說:“我布了陣。”
玉修羅笑道:“你布陣的東西可相當厲害,瞬間抹殺洞玄期修仙者。我瞧那東西的氣息像是上古之物。你師母又支撐你了?”
包穀搖了搖頭,含糊地說了句:“那東西是從荒古山脈的廢墟中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