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豈能懼了太虛神樹的手段,她的手一揚,渾身噌地一下子燃起了陰火,俏生生的小丫頭周身上下裹覆在那看似沒有溫度卻能灼燒焚盡一切的陰火中不退反應地朝著那些樹葉撲了過去。
太虛神樹大叫一聲:“哇啊——”樹身一抖,那鋪天蓋地的葉子瞬間回到樹上,它更是一步邁到包穀的後麵,將那魁偉壯碩的樹身用力地往包穀那小身板身後藏。
不過這一人一樹的身高差距實在太大,太虛神樹怎麼也藏不著,眼見魃燒著陰火就撲了起來,鬼哭神嚎地拔腿就跑,同時大叫:“小丫頭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天殺的,它是一株樹啊,怎麼就惹上了一個玩火的!
包穀見到魃渾身陰火騰騰地兜在太虛神樹的身後追不由得一愣神,她忽然又想到玉宓對陣容如玉的時候,心裏又是一陣悵然,然後猛地想起自己的超大儲物袋中還扔了一棵榕樹巨妖。她傳音太虛神樹和魃:“你倆別鬧了,我這裏有棵樹。”
魃和太虛神樹都沒理包穀!一株樹有什麼驚奇的?
包穀的聲音一冷,問:“老茶樹,你還要不要你滿樹的葉子了?清瀠,你的廚子好像有很多年沒有放過長假了!”她的話音一落,一魃一樹便回到她的跟前。
魃側目睥睨地瞅著包穀。
太虛神樹雖然沒長眼神,可包穀卻能感覺到太虛神樹的憤然。
包穀將超大儲物袋打開一道口子,露出那被她扔在超大儲物袋深處的榕樹巨妖,說:“這是我在荒古山脈的封天法陣外遇到的榕樹巨妖,這是它的樹身,它結出來的樹人已經被我動用法陣給滅了。”
魃斜眼睨著這榕樹巨妖看了幾眼,興趣缺缺。不就是一株略有點道行的妖樹嘛!
包穀說道:“如何處置這株容樹巨妖,給個建議。你們覺得拿它來打造家具怎麼樣?”
太虛神樹問:“小丫頭,你覺得對著我這麼一株樹問拿另一株樹打家具,合適嗎?”
魃以神念掃視過這株巨榕,說:“沒什麼用,又不能吃!”
陷在虛空神處的巨榕樹自然覺察到了不遠處的光,同時探到了外麵的世界,它知道那是出口,邁開那在虛空沉浮的根須就朝出口奔去。
以前包穀也覺得這株榕樹除了打造家具沒什麼用,況且有恩怨過節在前,自然不會再想將這個大塊頭收歸她所用,可現在嘛——這虛空中靈力枯竭,這巨榕樹再長一長、休養休養就又能成林,隻要它不再害人,倒是不失為給主艦提供一些蔥翠的生機。
包穀把超大儲物袋的出入口一封,給了這巨榕樹三個選擇,一,滅了它!二,拿它打家具!三,放它出來當一株安安靜靜的樹。
巨榕樹自然是選擇第三樣。包穀去到湖泊旁將它挪出來,巨榕樹剛從超大儲物袋出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包穀卷殺過去,那翻騰的根須宛若一條條出水的蛟龍翻騰著朝包穀絞殺過去!
包穀被魃虐打了幾十年,早已今非夕比,覺察到巨榕樹的異動的瞬間便已經祭出了玄天劍。
劍氣勃發,她的身影伴隨著劍光迎著那卷殺過來的根須撲了過去,宛若繞柱的盤龍般繞著這巨榕樹盤旋而上,不多時便從樹根處一直衝到了樹梢,又再一個躍身,落到湖麵上,淩波而立。這一切隻在眨眼的瞬間便完成,一切都快若幻影。
懾人心魄的劍意猶帶餘威,懾得周圍的鳥獸蟲魚都龜縮蟄伏起來瑟瑟發抖。
那高聳的冠頂都快觸到艙頂的巨榕樹卻是“轟”地一聲碎成整齊的被切得長條型的木板,木板中還有蘊含著精純木靈氣的鮮血在流淌。濃鬱的木靈氣從切成木板的巨榕樹中飄散開來,刹時間整個區域不再是靈力枯竭,那充足的靈氣使得這片湖泊及湖邊的草原、小丘都充滿了勃勃生機,仿似變得不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