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瞠目結舌的李玉湖,她這種表現,祝爵長舒了口氣,像是終於卸下包袱,輕裝上陣一般正事說下去:“娘子!你可知道,早在你被提親之前一年,我的奶奶老太君,祝家產業的幕後掌權人,突然暴斃在自己閣樓屋內的床上。衙門的仵作說奶奶她是壽元終了,算是喜喪。”
搖搖頭,李玉湖差異的回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杜家當時是林媒婆來說親的。來龍去脈我也不甚了解,隻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了……”
這些話還是真正的杜冰雁在仙女廟的金佛雕像前,和自己說的悄悄話來著,想不到能用在這裏!
點了點頭,祝爵深深的看了眼李玉湖後,更加氣憤不已地說下去:“為了此事,我專程請我師傅,劉若謙去查驗了奶奶的屍身,得到的結果同樣和大哥相差無幾,可惜師傅不是衙門的人,和那些腦滿腸肥的昏官極為不對付。林州府衙門也不願意受理我遞上去的狀子,更加離奇的是相鄰的幾個州縣府衙同樣不肯,給的答複也幾乎如出一撤,都說林州不是他們的管轄範圍,沒有執法權!這讓我更加疑惑,後來我才注意到,無論是大哥還是奶奶,他們死因的唯一共同點就是長期服用著我那柯世昭表哥不知從哪帶回來的千金藥方,林林種種加在一起,我大膽推測,害死他們的人,定是柯世昭無疑!”
聽到這裏,李玉湖算是大概了解了自己的處境。這妥妥的宅鬥文氣息啊,這幕後黑手簡直可以做無罪推定了,必然是柯世昭無疑呀,不愧是反派大Boss,幾乎無懈可擊啊!
不過按照疑罪從無的論證方法來說,祝爵也並沒有拿到鐵證,能夠釘死柯世昭的直接證據。
思前想後,李玉湖隻好說出自己的部分想法和建議:“可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辭,並不能作為斷案依據啊!況且就如你所說,鄰近幾個州縣府衙不肯接你遞的狀子也有非常正式的官方文書,這並不能直接指正,你那柯世昭表哥從中作梗。倘若他們真的勾連成局,沆瀣一氣,你恐怕連進京告禦狀的機會可都不一定會有的!”
嗬嗬,還告禦狀呢,眼下這祝府的情況,恐怕早就脫離了祝爵所能掌控的地步,他八成是給架空了。
看剛才那青年婦人那一副裝腔作勢,頤指氣使的惡心態度就可見一斑了。
主神,你這是要玩死我啊!
祝爵聽著李玉湖的話,卻並沒有反駁,倒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歎道:“就因為這大哥二哥還有奶奶先後離世的緣故,本來祝家產業名下的那些個商行老板,幾乎是一點一點的聚集在柯世昭的麾下!反倒是我這個祝家唯一的血脈子嗣,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實權。娘子你可知道,我倆這門婚事就是柯世昭一手安排的!他居然以長表哥為表舅父的荒唐話,硬是給我安排上了,你說荒唐不荒唐,可笑不可笑……”
這回李玉湖卻是想到丁點辦法,既然祝府裏麵難以找到內援,幹嘛不放開手腳,向外經營一下呢。
“可笑也不可笑,荒唐也不荒唐!”
這是李玉湖的原話,她現在要做的是,改變祝爵有些喪氣的想法,當頭棒喝是最好的苦口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