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好好看清楚你,你這張臉,是多麼的美啊!看上去那麼坦然,那麼的純淨。可是,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吧?你說啊你……”
要不是這時候劉倩闖進府上,拉住甩酒瘋的李兆廷,馮紹民已經要動手了。
好嘛,一個二個的都不讓人省心,看來和這廝打聽消息,無異於問道於盲,徒勞爾……
看劉倩那副欲言又止,滿臉歉意的模樣,馮紹民也不好再發火,可李兆廷卻明顯更來勁了:“我沒喝多,我沒喝多!我要看看這個女人倒底安了什麼心……”
“啪。”劉倩這會倒是替馮紹民,甩了一耳光給李兆廷後轉身跪下急道:“駙馬,兆廷酒後無德,看在往日情份上,放過他一馬,求求你了!”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讓馮紹民還能怎樣?人家老婆都跪在自己麵前求饒了。
“嫂子,快請起!你扶他回去吧,今後不要讓他再喝那麼多的酒了。”
劉倩來的快去的也快,一路上生拉硬拽之下,李兆廷一步三回頭哼道:“我要看她安得什麼心……”
“你沒事吧?!”天香公主的態度,讓馮紹民有些無奈的道:“沒事。”
“天香請駙馬就寢!”回到婚房內,公主又是鋪褥子,又是墊枕頭的,忙了一陣後這才說道。
這節奏太快了吧……
還沒從剛才那事回過神來的馮紹民,假裝瞧著手裏的論語,心思不知道飛哪去了。
李兆廷的話雖然莫名其妙,可馮紹民卻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渣男好像把自己當做了他的相好,可事情真有那麼巧嗎?
聯想到真正的馮紹民考狀元這件事,怕不是另有隱情吧……
一個如花似玉的青年女子,究竟是為什麼要這樣做?考狀元也就罷了,還被皇帝招駙馬,是嫌死的不夠透徹嗎。
看來有必要和劉長贏好好探討一下了,不然哪天任務沒完成,自己的女性身份被捅破了,皇帝就算有心袒護,至少也得鬧個貶為布衣嚐嚐。
不行,不能讓李兆廷壞了自己的任務,必要時是不是可以清理下……
“駙馬,駙馬。”天香公主的話將馮紹民的思緒拉了回來,後者緊了緊手裏的線裝書後正色道:“紹民每日要讀書百頁,方能就寢。”
要是換個性別,他也就認了,可如今一旦上床的話,豈不是不打自招?
不知道自己這個借口能不能讓天香知難而退,可是馮紹民已經沒時間墨跡了。
就在片刻前,聽覺已非常人的她,聽見了屋子外邊有動靜響起,似乎有人鬼鬼祟祟的出現了……
“誰!”
腳下如風,施展起中級輕功的馮紹民剛閃身至門前,伴隨著破風聲響起,一個黑影以飛快的速度越過遠處的屋脊,消失在黑夜中。
好厲害的身法!這種速度,恐怕是高級輕功才能有的了……
“公主?”既然追不上,馮紹民也不去糾結,既然對方選擇遠遁,不論是出於惡意與否,都沒關係。
沒有動手隻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來人武藝不如自己,所以偷窺完後就跑;二是對方並沒有多少惡意,要不然這會就該動手了。
偷偷摸摸的瞧完就走,能打探到多少事?
馮紹民在維帳後看見了天香公主,後者顯得很是害怕,還有些發抖!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間變成這樣,太不尋常了,難道自己躲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翌日一早,留下天香一個人在婚房內繡花,馮紹民正擱花園喝茶時,突然又出現破風聲!
連忙看去時,一個頭戴鬥笠,身著藍衣肩披鬥篷的男人,正從花園盡頭,閃上屋脊。
大白天的,這廝好大的膽子,當我不存在嗎?
不想再錯失良機的馮紹民,也施展中級輕功身法,高級內力被全力調動起來後,追了上去。
一路上遠遠吊著,好在日頭正亮,那男人的裝束也太過招搖,馮紹民始終沒有跟丟。
不是她想放長線釣大魚,實在是輕功不如對方,隻能出此下策了……
時至中午,那男人從酒肆出來後,東倒西歪,步履蹣跚的走到河邊的涼亭下,方才歇息著。
“你是什麼人?”
“想要幹什麼?”
“……”
“找我?還是找,天香?”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馮紹民都沒有得到答複,可當她提到天香公主時,那男人終於有了反應。
“天香……聞臭……”那男人含含糊糊的說了句,都不曉得是不是自言自語?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知道嗎?”抱著死馬當活馬醫念頭的馮紹民,順嘴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