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的時候,程雅若火氣衝衝的堵住了安歌的去路,她陰陽怪調的諷刺,“你個賤人,栽贓嫁禍的本領還挺強啊。”
栽贓嫁禍?
她真有臉說。
“少自作聰明,天下之大,都大不過你缺的那塊心眼,悠著點,別最後,栽在自己手裏頭。”
程雅若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安歌的神情姿態來看,程雅若篤定,安歌早就知道了那碗綠豆粥的不對勁,她心思的謹慎大大超出了程雅若的意料。
這一次,隻能自認倒黴了!
“你給我等著!”咬牙切齒的撂下這一句話,程雅若氣鼓鼓的走了。
安歌輕笑一聲,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有些困了,但又不能睡。
米『露』還在劇組待著呢,她不堤防點,又怎麼行?
這女人,已經走火入魔了,三天兩頭往劇組跑,不給她惹點麻煩,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安歌找了一塊地坐下,點了一根煙清醒清醒。
淡淡的薄荷味瞬間讓她覺得神清氣爽。
寂靜的深夜,到處都是蚊子哼哼叫,安歌躲在帳篷裏,卻還是被蚊子咬了很多個包。
她拿出花『露』水往自己身上抹,腿上臉上都抹的到,就是後背有幾個大包怎麼都抹不到,簡直就是撓心撓肺的癢呐。
安歌想著想著,不知道怎的,就想到了盛司遇。
想起那天也是在片場,在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她也是像如今這樣,被蚊子叮了許多包,她和盛司遇擠在車廂裏,她衣衫半褪,將後背『露』出給他,他幫她上『藥』,溫熱的指腹輕輕按壓在她的肌膚上……
再往前想,又想到那天在她公寓,盛司遇『裸』著上身從浴室出來。
那修長的雙腿,完美比例的身材,結實有力的肌肉線條。
安歌閉了閉眼。
“靠……”她暗暗吐了個髒字。
她在發什麼春?
大半夜的想男人?
安歌霎時心煩意『亂』。
縱然安歌是個成年人,也知道那些男女之事,但這樣莫名其妙的肖想一個男人,還是讓她覺得很羞恥。
她躺在帳篷裏,將被子蒙過頭頂,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試圖將某些不該有的欲望,也一點點抹去。
*
劇組的拍攝進度很慢。
畢竟這些演員都不是專業的。
明明很簡單的戲,卻總是不能一遍過,甚至需要三遍,四遍,無數遍……
導演生無可戀的坐在地上,唉聲歎氣,心情不好的他,做出了停工一天的決定。
安歌趁著這一天的假期,回到了家裏。
在劇組的這一段時間,安歌沒睡過一天好覺,現在她隻想與床為伴。
隻是睡得正熟的時候,要巧不巧,她接到了……盛司遇的電話。
“有時間嗎?”他問。
安歌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她確定,自己不想和他有過多糾葛。
“沒有。”她說。
“請你來帝都一號一趟,我有事情麻煩你。”
“……”安歌覺得自己說的夠明白了,“我沒有時間。”
“那我來找你。”
“……”
就說吧,她和這位爺之間,隔著馬裏亞納海溝呢。
就連最簡單的交流都顯得這麼困難。
沒等安歌有所回應,那頭,便將電話掛斷了。
安歌實在太累了,沒心思多想,將手機丟一旁後,便蒙頭大睡起來,過了好一陣,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她聽到了門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