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歌最後一個字音落地,想抬頭看下他臉上的情緒時,他長臂一伸,收緊她的腰肢,強勢的將她摟入懷裏。

安歌腦袋貼在他胸膛,什麼都沒看到。

他微微低頭,下巴抵著她的額頭。

“不願意說,就別說。”

他不想讓她一次又一次揭開那些老舊的傷疤,一次又一次的在她傷口上撒鹽。

聞言,安歌自嘲似的輕笑,她鬆開他,往後退了兩步。

她這才看清楚他臉上的情緒。

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暗藏波濤洶湧。

安歌知道,就算他想裝作不在乎,但有些事發生了,就如同被烙下印記,抹也抹不掉。

這樣一再的遮掩,安歌煩了,也倦了。

“可我,不想在騙你了,我想說清楚,徹徹底底的說清楚。”她咽了口唾沫,『舔』了下幹燥的嘴唇,“都是我自己傻,識人不清,錯把賤人當閨蜜,錯將真心付渣男。”

安歌臉上如同平靜的湖麵,不起絲毫漣漪,但她用力攥緊的手心,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她一支煙接一支煙的抽著。

話,有一句沒一句的說。

“在我前男友的生日宴上,我喝了一杯我閨蜜給我的酒,結果那酒有問題……”說道這,安歌嗤了一聲,“怎麼樣,狗血吧?”

盛司遇沒說話。

但唇角卻越繃越緊。

眸子裏散發的寒光,讓人如置冰窖。

就連安歌都被那眼神震懾了下,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視線。

她麵無表情的繼續:“後來,喝下那杯酒後,我覺得不舒服,就被所謂的閨蜜送到一個房間休息,她說,那是她替我和我前男友安排的房間。房間裏,的確有個男人,然後……”

安歌不想去解釋當時的過程有多糾結,因為這些也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後來,我和他發生了關係。”

說完,安歌都不敢再去觀察盛司遇的臉『色』,隻是自顧自的,像是個木頭人似的開口。

“再後來,我懷孕了。”

聽到懷孕兩個字,盛司遇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再聽她說下去,可安歌還是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在孩子八個月的時候,我發現我男友和閨蜜在一起的事,我去找他分手時,嗬……出了車禍。”

“我被送到醫院,然後進行了一場引產手術,你知道活活引產有多疼嗎?就像是用刀子在我身上挖了一塊肉一樣,我永遠不會忘記我躺在手術台上時那陣能將我撕裂的疼痛。”

一直故作坦然平靜的安歌,此刻紅了眼眶,甚至有些聲嘶力竭。

提起那個孩子,安歌很難受,發了瘋的難受,到最後,她情緒失控,掩麵低聲啜泣起來。

她不想哭的,不想將這種莫名其妙的脆弱表現給他看,她以為自己能做到足夠堅強的將這些話跟他說完,畢竟這三年多來,她常常會反複思及過往,一遍遍的回憶這些,可是也沒被壓垮。

但如今,盛司遇的出現,讓她脆弱了很多。

安歌一聲不吭的掠過他,想離開他,暫時冷靜一下,可就在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再一次擁住了她,箍著她的身子,將她摁在了門板上。

猝不及防下,他吻上了她的唇!